李宜见到韩冼从墙上出现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见是韩冼,鱼林警惕的动作也放松下来。
“今日韩大人怎么做起了梁上君子?”李宜调笑他,换成之前,她是不敢这么说的,毕竟梁上君子可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韩冼被两个姑娘看到自己爬墙的样子,还是从容淡定的,只是动作上有些狼狈,他从高处小心滑下来的时候,李宜有些不明显的笑了下,韩冼拍了拍刚蹭上的灰尘,说:“走门的话会被人发现,就只好这么进来,实在是见笑了。”
察觉他一会说的事很重要,李宜让他坐下来,“有什么需要?如果我能帮到的话。”
韩冼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将兄弟二人无辜惨死的案子详细的说出来,最后说就要取证的时候,发现人证已死,物证被毁。李宜已经听的入神,听到这里,眉头紧锁,问道:“都被毁了?”看到韩冼肯定的点头,李宜顿时就气的站起来,“岂有此理,我听你这意思,像是有人在毁尸灭迹,犯下此案的人好生恶毒。”
“是这样的,殿下,现在路都已经堵死,我查到最后,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当年二人之死,是武家之人所杀。”韩冼说到武家,特地说的重了些。
“武家,那武家是当地的世家,这个小镇,就相当于是武家掌管,之前我让鱼林去查了下,发现这四周的乡镇都如此,有大大小小的宗族管着,县级别的还好些,但是私底下还是有豪强掌控。说到底,势力盘桓错杂,朝廷派来的人都被本能的排挤。”李宜说的也是韩冼面临的问题,这哪是一个小镇,这是一个复杂又多变的迷雾,他们将外人排挤在外,自己在内部消耗,然而一旦有人试图进入,他们就会一致对外。
“所以。你要怎么做?”李宜不解的问,“既然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办法了。”
“殿下,您是当朝的长公主,任由他们在这里如何的兴风作浪,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是没有挣扎的余地。”韩冼淡淡的说出一个冰冷残酷的事实。
“我明白了。”李宜的手段直截了当,用强权压人。就在韩冼说完,李宜就向鱼林交代了几件事,第一件,将自己要调兵的事告诉圣上。第二件,让人去一趟不远处的军营,如果有人拒绝调遣,一律按叛国处置。第三件,一切都不要引起注意,若是有人做了细作,提前让人跑路,格杀勿论。如有错杀,按情况杖责。
“是。”鱼林在那一刻,像是感到圣上在面前,最后说到错杀的时候感觉淡了些,终究还是有不一样的,换成圣上,那这个时候就会说宁可错杀,不可错放了。
韩冼也是刮目相看了,毕竟,在之前公主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有些霸道,又不失娇憨的,韩冼见到李宜的另一面,那心里多了分欣赏。
自小生活在宫中的李宜不喜弄权,但不代表不会用,她一向叛逆,做事从不拘泥。她走出来,走出皇宫,处在这天地间,越发的感到权力的沉重,她习以为常的,却是旁人达不到的高峰。
在鱼林要做完交代的事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韩冼和李宜维持原状。
在武家的大厅里,聚集了周边乡镇宗族的族长,他们都是因为武响没能及时处理掉韩冼才前来于此。
其中一个叫李宣的高壮男子,先毫不客气的说:“武响,当时说好由你处理,结果就是公主都来了,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
坐在李宣对面的先怼了他,“这有什么好说,我们安家,就是被人踩着的命,都是你们李家的人,公主说到底和你百年前还是一家,你要不去讨好公主?让她对你做的事睁一只眼,闭只眼。玉宸,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他说着就问了坐在他旁边的方家玉宸。
方玉宸本不想吵,没想到被安鹏池这么一问,也不得不说,“鹏池,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到底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