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样子,靳燃问道:“怎么了?”
舒弦予收回思绪,用葱白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踩着梯子往下走。
老旧的木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随时会解体,舒弦予的身体晃了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腰就被人抓住,下一秒她已经从梯子上稳稳地落地。
腰上的手很快就拿开了,只留下一点残存的余温。
眼前是宽阔的胸膛,黑色的衬衣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
雪松的冷香沁入鼻端,是一种精致而疏离的味道。
舒弦予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开口:“谢谢……啊!”
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狠狠吃了一记“爆栗”。
舒弦予捂住脑门,疼得眯起眼睛。
靳燃眼眸深沉,“舒弦予,你长进了,那么高的树你也敢往下跳!”
舒弦予小声辩解,“我没有……”
区区这点高度,她有什么好怕的。
但这话说出来,靳燃肯定更生气。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做这种危险的事。”
靳燃的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警告,低沉的声音在胸腔内回荡,
他今天是从拍摄现场赶过来的,担心路上堵车,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染成浅金色的头发梳到脑后,露出形状美好的额头。
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右耳的银色蛇形耳坠在微微晃动,脖颈上是黑色的梵文纹身贴。
配合他那张被化妆师精心修饰过的脸,拧着眉不笑的时候,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人的脖子拧断。
把冷艳黑帮大佬的气质狠狠拿捏住了。
舒弦予看着这张冷酷的脸,似乎很难跟以前那个温和的少年联系起来。
靳燃看她又在发呆,伸手想替她摘去头上的草叶,舒弦予以为他还要再打,快速抬手护住额头。
看到她这孩子气的表现,靳燃嘴角微微上扬,表情柔软下来。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舒弦予睁开眼睛,紧绷的身体刚刚放松下来,手指被轻轻抓住了。
靳燃正在垂眸看着她的左手:粉色的掌心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渗出红色的血珠。
舒弦予低头看了一眼,那是她在机场摔倒的伤疤。
她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没事,只是蹭破了点皮。”
她想要缩回手,却发现被握得更紧了。
靳燃脸上的表情又冷了下来,他拉着她走进回廊,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坐好。
“在这等我。”
舒弦予抿着嘴唇不说话,转头去看池塘里的锦鲤。
下巴突然被捏住,她被迫抬起头。
靳燃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听到没?”
被他霸道的气场压制住,舒弦予只能瞪着他气鼓鼓地“嗯”了一声。
干嘛那么凶!
靳燃这才放开她,转身去找管家。
黎家的锦鲤,胖得像年画里游出来的,在夕阳的余晖里欢快地游弋。
舒弦予看着这些快乐地小东西,小小地叹了口气。
靳燃拎着药箱往回走。
廊檐下的少女抱膝而坐,黑色的长发绸缎一般披散在肩头。
脸颊脱去了一层圆润的稚气,侧脸的弧度精致而秀丽,
那微微泛红的眼角,显得楚楚动人。
靳燃看了她一会儿,待起伏的心绪平复,这才走了过去。
*
冰冷的棉球擦过伤口,舒弦予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靳燃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轻声问:“疼吗?”
舒弦予摇摇头,眼里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