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园内,只能借着惨淡月光投下的光线,摸索着走进房间。
嘎吱……
房门被推开。
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直接将几人熏了出来。
出于职业敏感,几人虽然看不到屋内情景,但心里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火折子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具被砍杀的尸体。
鲜血流了满地,已经凝固。
箱子、柜子也全部被翻了个遍,几件破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
瓶瓶罐罐也散落在各处。
几人依旧没有出声。
为首那人打了个手势,几人没作停留,迅速消失在黑夜尽头。
夜幕下,那个让人望而生畏的锦衣卫驻地,此刻却是灯火阑珊。
倪元璐在李若琏陪同下,品着香茶,等待着前方的调查。
三道黑影一闪而过。
其中一人将看到的情况简单叙述。
“什么?”
“都……都死了?”
听到锦衣卫的汇报,倪元璐不敢相信。
特别是几个锦衣卫对其中一名死者的描述,那不就是白天闯到户部衙门的年轻人吗?
白天来告状,晚上就死了。
家里还被翻了个遍,这速度也太快了!
屏退左右,李若琏微微晃动了几下茶杯,颇为兴致的抿了几口。
“现在你觉得我是在污蔑吗?”
“若是你身边没有内鬼,这么大的事,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
李若琏神色淡然,但一番话孔武有力,字字轰击在倪元璐的心上。
茶香早已经无法掩盖失落。
“倪兄,还是按我说的做吧。只要出了结果,我这边马上动手。”
“到时候你也早点去陛下那里承认错误,凭你的忠心,陛下不会拿你问罪的!”
啪嗒~
倪元璐慢慢将茶杯放下,满不情愿的丢下一句“我回去想想~”
死了几个人,在这个时代根本掀不起半点浪花。
一大清早,顺天府只是简单的派人来将尸体收走,便渺无音讯。
户部衙门内。
倪元璐正襟危坐,听取着姜侍郎对国库的汇报。
时不时的票一眼院内,给人感觉心不在焉。
突然,一名差役步履匆匆。
在倪元璐示意下,快速进入大殿:报尚书大人,您让属下找的东西,属下找到了。
:今天一大早,顺天府将尸体收走后,便再没去过。
:小人在海家后院茅厕附近,挖掘到了一个木盒,里面都是一些信件以及几块金砖。
接过木盒,倪元璐顺势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对方,“事情办的不错,给你十天假期,好好休息休息!”
差役离开,姜侍郎看着木盒子,好奇道:
“尚书大人,这盒子里装着的,莫非就是海墩子一家惨死的证物?”
倪元璐并没言语,默默的将木盒打开。
几封信,两块金砖映入眼帘。
随手拆开信件,片刻工夫,倪元璐脸色开始急剧变化。
坐在对面的姜侍郎有心询问,又怕打扰了上司。
好半天,倪元璐才将木盒盖好。
起身走到大殿另一侧,踩着椅子将木盒放在柜子的最顶层。
“确切的说,这是周延儒党羽的催命符。”
再回身时,倪元璐没了以往的紧张,紧皱的眉头也彻底舒展开。
姜侍郎诧异的将头一转,死死盯着刚才藏匿木盒的地方。
“尚书大人,难道国库被盗之事,真的与周延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