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这种口味的女子,卖进花楼里?只怕是她宋喜儿不值这么多钱!
柳山岚脸上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么多呀,这也不是我一个小女子一下子就拿的出来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百两的确不是不是小数目,足够普通人家八九年的吃喝开销了。
人群中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有了。”柳山岚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在脸上很夸张,她看向还趴在地上的少女:“你刚刚说愿意与我做牛做马?”
宋喜儿连忙点头。
“那就好办了,你签一份奴契给我,我把你收进了我的院子当丫头,给你二等丫头的份例,每年再给你贴一点私房钱,一年就二十两,五年就是这一百两,这钱就不给你了,直接年初送到赌坊可好?”柳山岚又看向那领头的汉子:“分五年给,可好?”
“这……”宋喜儿犹豫了。
她当然要犹豫!
柳山岚冷笑一声,上一世就是因为哥哥心软没有给她签奴契,才导致她常常会在哥哥的院子里狐假虎威,幻想自己是忠勇侯府里的少夫人。
这一世同样的错误,她可绝对不会再犯。
那几个汉子互相嘀咕了几句,其中一个发话了:“好,但这第一个二十两你要先给我。”
柳山岚笑道:“您是爽快人!”又低头对宋喜儿道:“如今虽然已经四月,我却给你算整年的如何?这二十两管到年底,下一个二十两明年元旦我就送上。”
宋喜儿咬着唇,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但最终还是点了头,蚊子嗡嗡一样的哼:“都听姑娘的。”
柳山岚笑容更甚,面向人群道:“可有会写奴契的文房先生?”
“我来给你写。”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走出来,手中提着一只木箱,打开来是齐全的文房四宝。
他借了旁边馄饨摊的桌椅,只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张奴契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先生好字。”柳山岚夸赞。
这边宋喜儿画了押,青笙便从荷包中掏出了二十两雪花银给那领头的汉子,那人也算客气,居然拱手道谢,留一句“我们是城南盛兴赌坊的,姑娘可别忘了明年的银子”便走了。
周围的看客散了些,但还有人驻足在原地。
青笙夸张的将荷包翻了个底朝天,大声抱怨道:“姑娘,这下我们可就只剩几文钱了。”
柳山岚笑着瞥了一眼青笙,算是赞扬她的机敏,又对宋喜儿扬了扬手里的奴契,道:“喜儿,你今日先回家去收拾些衣物,明日去二合巷上的忠勇侯府报道。若是不来,我可是要报官的。”
宋喜儿强笑道:“姑娘说笑了,只是没想到姑娘是忠勇侯家的姑娘,是我的福气了。”
一旁的青笙插嘴道:“今日便罢了,以后面对姑娘,是要自称婢子的。”
宋喜儿的脸又白了两分。
柳山岚笑着和场:“好了,她还没学规矩呢,等进了府就好了,你先去吧。”
宋喜儿这才小步往家里跑。
柳山岚冷眼盯着宋喜儿消失的背影,心里明白,这赌债怕是真的,那可怜的身世怕也是真的,这丫头只是想着能碰到什么一掷千金的豪横少爷或者姑娘,能救她于火海,谁不想她真的要她自己来还债。
所以宋喜儿一开始,只是起了贪念。
这贪念可不是那么好打压的。
回到马车上,柳山岚笑着问青笙:“都打听清楚了?”
青笙点头道:“婢子都打听清楚了,刚刚那个文房先生不是本地人,是从沧州进京来赶考的,不成想没有上榜,这便是没有回去的路费了,才留在京城的。如今就在西市口支个摊子替人写书信。”
“我就让你付个工钱,你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