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院中的大桌一起吃除夕饭。
对此青梅表示不屑,觉得是这两个大人扰了他们,明明是主子,非要跟他们下人挤在一起。
那两个礼部大人表示,最近在南疆太忙,吃饭的时候只想放松一下,跟太子一桌压力属实有些大啊。
欢天喜地的鞭炮声,阵阵在天空炸开的绚烂烟花,无不给这场欢愉增添几分色彩。
正当几人把酒言欢之时,侍卫匆匆赶来,在何羡君耳旁悄悄耳语几句,何羡君看着这漫天的烟花,和桌上的珍馐美味,淡淡开口:“楚胜死了。”
他死了,死在这欢天喜地,全家和乐的时候,死的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有些人活的出彩,万人瞩目,亦或是备受宠爱一生。
可有的人,生来就碍眼,他是恨与怨的结合,无情无爱了却残生。
楚胜之死,何羡君本以为她会不在意,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来由的烦闷。
他是西凉的皇子,生来本应雍华耀眼,本该有幸福的一生,本该有至高的权利,爱他的妻......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最终他也没有被爱抚平,无情无爱,爱而不得的诅咒,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有什么资格去一再的留恋这个不公的世上。
也许,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死,亦是重生。
宇文司康看着旁边的她时而蹙眉,时而垂眸轻笑。
轻轻的将手覆在她落在双腿上的拳头。
少年英气俊朗,轻声问道:“他不该死吗?他若不死,那些妄死的女子又该如何?”
没有人能去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评判另一个人。
未知全貌,不予质评。
他只是不忍这除夕之夜,她扔蹙眉愁颜罢了。
这一幕落在何羡君另一旁坐着的太子眼中,尤为刺眼。
明晃晃的手,真想给他剁了。
太子温润的玉面上漏出一丝不悦,不由分说探身,将宇文司康的手重重的排掉。
“啪”的一声,本是重重的一声,只不过掩埋在烟花肆意的喧嚣中。
宇文司康不约的看着被拍红的大手,眼光冷冷的看着太子:“元恩,你小子抽什么风,大晚上的又做什么妖,自小到大,每次都阴阳怪气的,你怪气给谁看,你若不是太子,在民间早就被打死千八百次了。”
宇文司康一边拍桌子一边指着太子大声说出心中的不满。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太子这个又是做什么。
沈木朗见状,拉着何羡云起身就要走,直言丢了个玉佩,非说只有何羡云见过,就这样拉着准备看大戏的何羡云走了。
陆长鸣在江湖混迹那么多年,早有一颗玲珑心,见状形势不对,直接起身拉着何羡冰要走。
何羡冰可不像何羡云那般好拖拽。
何羡冰可是有内力之人。
“夫人,快走,我们上街看烟花。”
“烟花,哪有眼前的大戏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