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羡冰收回帕子,徐徐开口:“毒发会有蚀骨之痛,且每日都会身体各种不适。”
何羡冰接着说:“你的无感会渐渐丧失,你现在应是食之无味,慢慢的,你的眼睛会看不到,耳会听不到,鼻子也会闻不到,身体会越发的迟钝......你会慢慢的痛苦而亡。”
何羡冰看着楚胜:“那你素日是如何解毒的?”
“阴阳交合,”楚胜面无表情的说。
宇文司康,陆长鸣都极为震惊的看着楚胜。
何羡君蹙眉看着楚胜,她一时有些语塞,先前对楚胜,只是想将此人抓回大盛,后来动了杀意,心想杀了也无妨,可现下,又多了一些其他复杂的东西。
人真是复杂的动物。
越了解的深入,越是无从下手。
最起码从他说出母亲两字后,何羡君有些犹豫了,应该说是极大的震惊,怎会有如此的母亲。
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痛苦吗?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恶魔吗?
何羡君回神看着何羡冰:“当真无解?”
“无解。”何羡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陶瓷的瓶子:“可否借我一些血液,我回去好细细琢磨一下。”
楚胜闻言,倒也没多言,直接用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鲜血顺流而下,滴答滴答,落在瓷瓶中。
“人生不过短短三万天,能活一天都是好事。”何羡冰难得的开口安慰了一下楚胜。
楚胜只是淡淡的颔首。
说完她收好瓶子,起身回房间,回去的步伐都加快了些,透露着研究毒血的兴奋。
陆长鸣看到何羡冰离开,拱了拱手也离开去了楼上。
“阿羽也看到了,我随时会死,你还要抓我吗?”楚胜看着何羡君问。
“抓,你死也要死在我大盛。”何羡君看着楚胜,眼神极为复杂,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恨又可怜,相辅相成。
宇文司康像是想到什么,便问楚胜:“毒发之后,若不找女子,会如何?”
“会蚀骨之痛而亡”楚胜看着何羡君接着:“会持续痛上一月有余,不会那么痛快的就痛死的。”
何羡君别过脸,垂眸看着茶杯:“那......那些女子何其无辜,她们......她们怎么会跟你结合就死?”
何羡君有些脸红的问楚胜,她始终想不明白。
“阴阳结合,自然会将我体内的毒气精元渡出,那些女子就像一个容器般,将毒气吸走,她们亡,我活。”
楚胜依旧不紧不慢的说,脸不红心不跳,好似在说中午该吃什么,晚上该去哪里。
何羡君和宇文司康对视了一眼:抓人否?现在抓,还是日后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