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胸膛散发着热气,将温暖一点一点传递给何羡君,何羡君此刻分不清自己的身体是冻僵硬的,还是其他在作祟。
她挣扎了几下:“扶辰,我不冷。”
宇文司康周身只剩下一条亵裤,虽然周身寒冷,但是抱住何羡君的那一刻只觉得周身说不清的燥热。
但是却丝毫不想将人放开。
“别动”宇文司康低沉带些嘶哑的嗓音说道:“再不老实,老子也将你拔了。”
闻言,何羡君就老实任之拥之。
她努力的低着头不去看他,生怕他看出她有任意的羞涩,或者别扭之态。
可谁知这样欲盖弥彰只会此地无银三百两。
宇文司康垂眸看着怀里娇瘦的人这般姿态,不由的宠溺一笑,宽厚的大手负上她的湿发,不停的为她拧干水分。
以指为梳,替她分清三千青丝。
以身为炉,替她驱散周身寒意。
恐怖幽绵之音如地狱罗刹,
昏暗骸骨之地如地狱鬼魅,
立于此地之中两人一人娇艳绝色,一人器宇轩昂,英朗无双,与这一方天地大径相庭,却又过分融洽。
“咳咳......这鱼和刘也那个洞内的鱼一样。”何羡君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本应不存在的暗味气息。
宇文司康眼中的温柔瞬间消散,冷冽的双眸看着那透着寒气的潭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如此说来这些大鱼应该是吃活人的。”
“活人?”何羡君闻言惊讶的仰头看着宇文司康,接着说:“何以见得。”
“方才他们对我们有攻击性,只是这里应该是许久未进人,故而它们也是试探一下我们,待它们想要攻击我们之时,我们恰好上岸。”宇文司康说完只觉得他们两个真是幸运,只差一步,葬身鱼腹。
一个大国的大理寺卿,一个一品将军,葬身鱼腹,这......传出去会被多少人耻笑。
宇文司康思及处不由蛮笑一声。
何羡君想起之前听过卫渊说过一些邪坛之事,方才在上面又听陆阿九说邪神之事,忽然转脑一想,他们养这些吃人鱼,应是为了,活祭。
“活祭?”陆阿九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思议的看着何羡君和宇文司康说。
何羡君和宇文司康被暗一和暗二用绳子救上之后,边烤火取暖,边说着下面的见闻。
何羡君颔首,搓搓手继续说:“下面倒是没有那么多光怪陆离,只是有众多的头骨,和一些吃人大鱼。”
烤着火,她只觉得周身暖和,终于感觉像是活过来般。
“所以你想到了活祭?”宇文司康递给何羡君水囊轻声的说。
何羡君接过水囊喝了口水:“嗯,这一切都说通了,首先这个皇陵墓室也许一开始是真的,但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改成了与天道风水相反的大凶之象,这般反其道而行,只能用活人祭祀方能与这大凶之象融合。”
暗一和暗二见惯人心险恶,南疆之行却一次一次的刷新他们的底线。
陆阿九同样震惊,只不过震惊之事听多了,也不会惊讶的长大嘴巴。
只是这般闻所未闻邪恶之事现下就离他们如此的近,还这般被他们几人发现,而且日后必定要将之昭告天下,甚至替天除恶扬善......
念此时,陆阿九只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沉重许多,他也不再只是那个普通的盗墓为生低贱下等人。
罢了,他抬头用眼神扫了一圈何羡君他们,心想,就算自己不为大盛尽心尽力,日后南疆皇室查到自己头上,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从踏进墓室那一刻,自己就不再能置身事外。
这一切,早该想到的。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