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慢,两人四目相对时难免擦出些什么。
何羡云这些时日来对沈沐朗的感觉越发的说不清道不明,明明很讨厌这个人,不见的时候却又总会想起他,明明说话如此离谱之人,却每每关键时刻能让人依靠。
而沈沐朗则想法简单的多: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要保护好她,她好,日后我的子嗣才会康健。
众人都各怀心思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可以歇脚的驿站。
用完晚膳,休息,时间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流逝。
翌日,众人起身用膳准备吃食,上路,一切都如此的井然有序。
官道上偶尔会偶遇一两次车队或者赶路的行人,或是骑马或是坐马车之人。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
满山的枫叶红彤彤,如火海般绚丽多彩,路边不知名野花争取抓紧最后一些时光争相绽放,要把生命里最美的一面绽放出来,红的紫的,黄的,粉的,白的......百花争艳,香气扑鼻。
蓝天白云雁南飞。
坐在马车里的何羡君看着窗外景致不禁感叹到:“美。”然后起身下了马车,跟着宇文司康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宇文司康身着藏蓝色长袍,显得整个人气宇轩昂,潇洒中带着一丝端雅。
何羡君今日身着白色云锦长袍,身上绣着几朵红梅,搭配着姣好的面容,让人看到不禁感慨一句;“果真是貌比潘安。”
就在何羡君欣赏美景,神游在广阔的浩瀚之中时,宇文司康低声在何羡君耳旁说了一句话,将人拉回现实:“后面有辆马车一直跟着我们。”
何羡君看着官道,虽不能说人来人往,但是偶尔有人行走往来也实属正常,就问宇文司康:“何以见得。”
宇文司康:“方才出行没多久我便注意到那辆车,你我行之队伍最前方,故而我行至时快时慢,要是快些时候,那辆车也快,慢些时候,那辆车也慢,似乎并不打算越过我们向前行驶。”
何羡君看向后方的沈沐朗,似乎想有意提醒,没成想沈沐朗看着何羡君微微示意,表示已经知晓后方有车辆跟着。
何羡君心领神会,不愧是武将出身之人,警惕心甚好。
何羡君跟宇文司康说:“我去会会,是敌是友,一试便知。”
宇文司康想阻拦何羡君,急忙说:“子墨不可,万一有危险,手无缚鸡之力,怎可一人前去,你我一起。”
何羡君摇了摇头:“无碍,倘若真是杀手刺客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倘若真是绑匪想掳走我,更不会在你们眼皮下动手,不管来者是敌是友,现下应不会对我对手,否则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跟随,也不怕被发现。”
何羡君说完就调转马头,向后方的马车走去,宇文司康也调转马头紧紧的看着何羡君,青竹长春等人也做好了应战准备。
何羡君走到后面那辆马车旁边:“请恕在下唐突,敢问车内何人在此,在下心有疑惑,还请为在下开解一二。”
那辆马车停下,从车里下来了三人。
何羡君看着那人直接说:“怎么是你?”
红袖看着何羡君眼眶微红,短短几日相处,说心里没有这位大人是假的,可是自己身份卑微怎可肖想这位大人,而且早在江陵,这位大人行走之前已将自己妥善安排好,自己对大人是十分感激的。
红袖身旁是一位年岁约二八模样的少女,少女杏眼尖脸,皮肤白皙,身着鹅黄色长裙,头戴珠花,整个人瘦弱楚楚可怜。
少女身后是一个丫鬟模样的人。
少女感觉到红袖呆呆的看着何羡君的模样,在少女的眼中是痴情的模样,于是少女碰了碰红袖的胳膊,红袖回神紧忙对何羡君福身行礼:“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