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上了楼。
何羡君对青竹说:“青竹,张大人琴艺不错,你们就在楼下喝茶抚琴吧。”
张大人闻言脸色沉的滴水,但是无奈只能应了下来。
谁让他会抚琴。
生平第一次,他后悔当初修习音律......
何羡君半靠在软垫上半眯着眼,对面夜华唱着小曲,曲声悠长婉转,妩媚动人。
偷得浮生半日闲
一曲毕,何羡君摆了摆手,示意夜华下去。
她起身回房
青竹这时敲响房门:“主子,太子养的那只行一给您带信了。”
“嗯。”
太子的信写了三大页,前两页是一些日常的琐事,最后一夜是让她小心行事,因为在她出发前不久岳国相身边的管家秘密见过一些江湖人士,兴许是准备动手了。
何羡君不由莞尔一笑,先前在朝堂上也好,或是在党派纷争也好,想要她何羡君命的人怕是不在少数。
之所以一路行事如此隐匿,不是怕那些人手段有多高明,能要了自己的命。
只是打打杀杀断不了让人丧命,太子所言非虚,她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从不杀无辜之人。
那些刀尖上卖命的杀手,也并非全都是大恶之人。
这世间的善恶总是轻易被人定义出来,可是何为大善大恶之人,谁又能道的清。
皇城内
因得泰安帝近日来夜不能寐,龙体欠安,国师补上一挂,算得莹惑星闪现,且相伴帝王星,如此纠缠,势必莹惑守心。
想破此局,需当今皇后恪守皇陵三月,日夜诵经,求得祖先庇护。
可往前推个多少年,也绝无皇后守皇陵一说,况且如今皇后是有子嗣的,假如皇后前往皇陵,不仅坐实了灾星一说,日后再想扶持小皇子坐上那个位置恐怕是难上加难。
因此现下,前朝后宫为此事争论不休,这其中不乏太子和国师的手笔。
岳国相引以为傲的妹妹在后宫站不稳脚,他在前朝怎能安心。
祸起萧墙,此番岳氏一派必定丢失人心。
只要他们自乱阵脚就无空隙再去加害何府,对何羡君一路上的行程也没那么上心。
如此,太子和国师目的便达到了。
翌日
太子收到夜华和何羡君的信件,躲在书房里看了半晌。
又花了半晌功夫去给何羡君回信,来告知她近来皇城的一切动态,以及何府的情况。
少年眉眼如画,温润如玉,写字时深情又多情,当初他只是觉得那个位置一定是自己的,那也成了自己活着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