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城郊军营回府的沈沐朗看到不远处的火光赶忙过去,吩咐手下去通知皇城府尹,过来救人。
何羡珍何羡雪眼睛越来越沉,周身灼热,火势蔓延越发逼近,宛如一条巨蛇直冲而来,两人相依偎在中间,眼看室内床桌子一件一件起火,眼见房梁将要倒塌,莫不是就交代在这里了。
她们才十八,如花的年纪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两年一些高门子弟也上府求娶过,可是阿君说:“一切随心。”
生在何府的女儿真好,一切随心。
不必在意世俗人的眼光,
不必从父从夫从子。
不必困惑于深宅内斗。
每每阿君都会笑盈盈的说:“一切随心,若姐姐欢喜,我们何府风光大嫁,若姐姐不喜,在何府把酒言欢一声也无妨。”
大姐,三姐,四姐嫁了,嫁的欢喜,是她们心悦之人。
嫁之前阿君同他们说:“此生不可纳妾,不可冷落阿姐,相知相伴,相濡以沫,如若不然,我们何国公府势必会与你们不死不休。”
从此整个皇城都知晓,娶何家女儿,此生不可纳妾,只此一人,相伴一生。
朝堂上文臣参阿君,怪她枉顾祖训,怪她败坏风气,怪她......
皇城内贵女皆认为何家女儿不守妇道,更有甚者对她们嗤之以鼻......
女人从来都是男人的附属品,也只有在何家,女人可以潇洒的做自己。
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身为何家女儿真好。
可以活的肆意,洒脱。
可以活的骄傲,随心。
只是这么好的何家,这么好的阿君,还没有呆够,怎么就离去了。
何羡珍和何羡雪越发觉得绝望,悲从中来。
突然火光中冲过两个身影。
“阿姐,阿姐,你们在哪?”
“八姑娘,九姑娘.....”
“阿君,咳咳,我们在这。”
何羡珍强撑着喊道。
“阿君。”
何羡君闻声赶忙跑来,将何羡珍搀扶起来,用湿水棉被护住两人,青竹也同样护着何羡雪一同往外冲。
就在四人刚冲出火海,顷刻之间,室内的横梁倒塌,整个建筑仿佛马上就被烈火吞没。
“快,将人搀扶走,请大夫。”何羡离焦急的喊着。
何羡离方才在外早已心急如焚,但是还是强装镇定,此刻何府还需她主持上下,她信阿君,也信妹妹不会如此轻易出事。
何羡雪和何羡珍两个院子是相邻的,因此两人很快就被抬入何羡珍的院子请大夫调理。
何羡君看着两个姐姐被抬走,送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地上,方才提着一口气,又惊又怕,此刻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主子,您怎样,大夫快给主子看看。”
何羡离听闻青竹的话赶忙转身扶着何羡君:“阿君,你怎样了,哪里不舒服?”
看着何羡离急切的目光她摇了摇头:“七姐,我无妨,快去看八姐,九姐吧。”
正在这时有人过来通报沈沐朗将军到,正在前厅候着。
何羡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向前厅走去。
沈沐朗看到何羡君过来便开口说:“何大人,府......”
沈沐朗还未说完话下人便匆匆来报,只见青竹在何羡君耳旁低声说了几句,何羡君差点站不住,险些摔倒。
沈沐朗常年习武,眼疾手快,急忙去搀扶住她。
青竹说五姐失踪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会凭空消失,同一晚上何府走水,五姐消失,这一切也太巧了。莫不是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想也是,在朝堂上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