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偷袭不成,那就明火执仗的凭硬实力取胜呗,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各营将校开始整顿队形,准备发起攻击。
外围一堆堆火堆也被点起,骑兵、长枪兵、盾牌兵、弓箭手……都开始依次列队。
对面的白波军,也随着猛然响起的鼓点,开始慢慢向前推进。
“砰砰砰”!
整齐的脚步声,带着摄人心神的力量,为春寒的冷夜里,平添了一股让人血脉喷张的肃杀。
一个个方阵的最前面,就是长枪林立的披甲士卒。
不过,他们的长枪却完全取决于一般长枪兵惯用的程度,看上去足足有3米多长近4米的样子,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牛辅却猛然间眯起了自己的一双虎目,心里直抽抽。
这特么……明显是针对骑兵搞出来的嘛,以前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但这会儿肯定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既然对骑兵不友好,那就暂时绕着点儿呗。
骑兵的最大优势在哪儿?
灵活的机动性嘛。
再往后面看,却是已经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了,倒是后面南匈奴骑兵的身影,还隐约可见。
“中规中矩嘛!”
牛辅有些违心的给了个四字评语。
然后告诉传令兵,“让骑兵分守两翼,伺机从外围游弋,然后从肋部插入,争取来回两次凿穿,就能完成对阵型的切割。”
黑夜里旗语什么的就不要想了,只能通过传令兵传递指挥信息。
一个小兵迅速把命令传递下去。
站在城墙阴影里的刘协,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古代两军对垒的真实情景,骨子隐藏已久的血性,在肾上腺素飙升的影响下,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看着牛辅大军的阵型调整,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对黄忠道:“对方骑兵不动,你这边就不要动,一旦他们率先发动了,你就听号令从中间突入进去,别的不要管,追着牛辅的大纛杀过去就行。”
大纛就是帅旗,是两军对垒中,主帅的识别帅旗。
纛在帅在,纛倒帅亡。
黄忠哈哈一笑,“擒贼先擒王呗,这个忠懂。”
说完转身走下城墙。
只剩下一个刘青,绷着一张小脸,直勾勾看着城下几万人的大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协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自顾自饶有兴趣的看着两方对峙的人马,脑子里开始勾勒出一幅幅可能出现的画面。
大战一触即发……
不要以为古代战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总爱在大战前,先上个开胃菜,比如斗将什么的。
真正的两军对垒,傻子才回去玩什么斗将呢。
抛开城墙攻守战、追击歼灭战、埋伏战、偷袭战什么的。
但凡在开阔地带摆好阵形,凭借攻伐对战的,讲究的都是一个排兵布阵、临阵调度指挥。
谁能最先找到对方的弱点,以对合理的兵力占据最大优势,谁就有可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也就是说,一切战机其实都隐藏在这一攻一守之间,看的,就是一个将帅捕捉战场机会的能力。
当然了,这是最常规的战斗模式。
有人却是从来都不会按照常规套路出牌的,比如刘协……
白波军阵形推进一段距离后,就稳稳的扎住了阵脚。
顶在最前面的阵形瞬间一变,就换成了一排齐人高的大盾,长枪犹在,却已经架在了大盾之间的缝隙里。
牛辅嗤笑一声,“这是摆好了姿势,等着被我西凉男儿屠戮吗?”
笑声里大手一挥,战鼓随之响起,西凉大军也开始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