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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刘青一直以来练习的这个扎马,张辽就十分好奇。
所以,在看到刘协一如既往的提手、按腹、跺脚,然后吐气收功时,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先生,可不可以让辽也跟着学一下这个马步?”
说这话,还不忘扫一眼不远处,依旧扎马扎的四平八稳的刘青。
刘协心道,还以为你能忍更长的时间呢,这就抵不住诱惑了?
但脸上,却很好的保持了一贯谦和的微笑,“我这边肯定是没问题的,只要文远吃得了这份辛苦就行。”
张辽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辛苦什么的不算事儿,辽绝对不缺这份韧劲儿。”
刘协的笑容里带出了几许意味深长,“好啊,那就从现在开始吧,看看文远你第一次能坚持多久。”
张辽二话没说,就学着刘青的样子,脚步一分,沉肩半蹲,双手平伸向前,摆了个颇为标准的马步姿势。
刘协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和旁边的蹇硕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开始饶有兴趣的来回打量着一起扎马的张辽和刘青。
不一会儿,张辽就觉的膝盖和腰部都开始发酸了,两条腿也随之有了些哆嗦的征兆。
一刻钟过去,全身都有些燥热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颇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感觉。
但是,另一边的刘青,却仍然看不出有丝毫的异常,还是保持着稳重如山的样子。
别说打摆子发抖了,甚至连头上的汗都没有出多少。
不要忘了,张辽开始的时候,刘青可是都已经扎了小两刻时间了。
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啊。
这会儿张辽,可就有些五味杂陈、哭笑不得了。
没想到练了好几年的功夫,战场上都杀入杀出不知道几回的一员宿将,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马步能难住了。
这特么到哪儿讲理去?
心里这么想着,就看到刘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张辽连忙强行再提了口气,紧紧咬住了牙关,两腿和腰腹上的肌肉瞬间绷紧,整个身子瞬间稳了下来。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倒是没什么问题,想要做到持久,那就纯粹是痴人说梦了。
果然,再一会儿过后,张辽就有些快要崩溃了。
刘协心中暗笑,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站起来缓一会儿吧。”
这一拍,轻柔无力,却差点儿把张辽给拍个趔趄,还好他底子够好,没有当场出丑,只是轻微的踉跄了一下,就稳稳的站在了一边。
刘协对此恍若未闻。
还指了指另一边的刘青,“知道他为什么就能到这会儿,还可以扎的四平八稳吗?”
张辽很坦诚的摇了摇头,“辽想象不出来其中的道理,或许和使力发力有关?”
刘协淡润一笑,“想的没错,但可惜就是不会用,所以,他可以扎出来一个活马,而文远你,却只能扎个死马。
“马步,马步,为什么会用个马字?不就是需要在胯下无马的时候,也能扎出来一匹马吗?
“而活马能带人驰聘沙场,纵横来去,一旦扎成了死马,那就只能让你腰肌劳损、膝盖废掉了。”
张辽皱眉,“扎出来一匹马吗?”
这句不是质疑,更像是陷入沉思的自言自语。
刘协也不会在意。
而是继续解释着,“文远征战过沙场,必然熟识马性,策马奔腾的时候,身体是会自然而然的融入战马驰骋时那一起一伏之中的。
“善骑者,也都讲究一个人马合一,然后才能借马势、凭马力,杀敌取敌首,如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