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天家声誉受损事。”
刘纬暗松一口气,道出解决方案:“先帝心系社稷,可命皇堂就原位,穿水之处再往上拓百步筑苑,一如崇政殿及水廊建制。”
刘娥犹豫不决:“靡费太甚,恐惹非议。”
刘纬道:“先帝复疆万里,功不在太祖、太宗之下,陵制可在永昌陵、永熙陵之上。待灵驾至山陵,再迁交州、银川、甘州、西宁民各一百户耕守,以彰后世。”
刘娥不置可否,问:“雷允恭……王曾如何处置?”
“请太后娘娘遣使按察。”刘纬犹犹豫豫道,“太后娘娘受先帝托付临朝听政,军国之道不输前代,无不可对人言之事,莫再给王曾之流……可趁之机……”
“丝枢相、辱天家清……汝怎有脸劝谏?”刘娥抄起茶杯砸了过去。
……
次日,有诏。
王曾居家养疾。
蓝继宗、王承勋为按行使往永安参定皇堂擅易事。
权知开封府吕夷简、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鲁宗道、入内押班岑保正、入内供奉官任守忠覆视新旧皇堂。
承明殿朝散。
辇驾入会通门,喧嚣渐远,却不闻往日鸟语,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自城南来袭。
刘娥微微一惊:“何事?”
张景宗奉上攥出两手汗的急奏:“光教院报……寿昌大长公主薨……”
“好大的胆子!”刘娥狠狠瞪了赵祯一眼,疾言厉色,“皇帝御内东门,诏刘纬来见!”
赵祯空手而回。
刘纬已往都亭驿安抚夜落隔所献俘虏,即契丹西北路招讨使萧惠、昭德节度使耶律谐里。
刘娥沉默许久,诏三司修葺宜秋门外已故驸马都尉石保吉、晋国长公主府邸,赐为刘纬永业。
……
都亭驿的和谐氛围中荡漾着九分古怪、一分秋意。
萧惠、耶律谐里一如契丹来使待遇,享受无微不至的照顾,吃得好,睡得好,胖了一大截。
但无官员馆伴,仅刘纬携石普莅临,并奉上一喜讯:“北朝皇帝陛下已禁贵国犯我高宗讳者,并遣殿前都点检耶律三隐、翰林学士马贻谋来祭奠,右金吾卫上将军耶律宁、引进使姚居信来吊慰,左金吾卫上将军萧日新、利州观察使冯延休吊慰我大宋皇太后,日前诣白沟河界桥,请两位随来使北归。”
萧惠表情生硬,抱拳道:“无功不受禄,萧某愿自赎。”
刘纬嗤之以鼻:“南北兄弟情义非金银驼马能计,魏国公给不起。”
耶律谐里连忙打圆场:“南朝嘉瑞同践两府,可喜可贺。”
刘纬笑道:“节度这声贺,某可是当真了?”
耶律谐里有些落寞的道:“若还有出使南朝机会,一定奉上一份薄礼。”
刘纬又安慰:“非战之罪,不必介怀。”
耶律谐里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好,因为罪魁祸首萧惠就在身边站着。
契丹每每兴师,总是征兵诸路。寇甘州回纥也不例外,但当时的东阻卜部落首领直剌率军晚到,萧惠斩其立威,后萧惠部围甘州三日不克,而直剌之子聚兵来袭,并引西阻卜为援,截断萧惠部归路。
耶律谐里本是援军,却为西阻卜所败,都监涅鲁古战死,仓皇会师萧惠部遁往漠南。
夜落隔却在这时与来援的折丹波合兵伏守水源,以逸待劳,生擒萧惠、耶律谐里。
……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同样适用于契丹,正是萧惠任职西北招讨司期间,东西阻卜渐渐不能制。
刘纬舍不得这样的对手就此埋没,又一次借用石普名头行事:“石公不仅擅天文、观星之术,于相人之道也颇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