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声,而后带着两个撒花女如风车一般急速旋转起来。
“嘭!嘭!嘭!”
接二连三的撞击声传出,撒花女、唢呐手、轿夫站着来,躺着飞了出去。
螺旋状的旋风如炮弹般撕裂了空气,以雷霆之势打得它们支离破碎。
可以说,来得快,去得更快。
“啊…呀…咩…喋…”
各种尖锐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宛若悲剧大合奏。若是有不明所以的大善人经过,怕是要为之落泪。
纸屑纷飞,天空像是下起了黑雪,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竹条,噼啪落地。
低头,申吉看向手中两个撒花女,死的不能再死了,尸首被他的气罡烧成了一块木炭。
手一松,霍然崩碎开来,化为灰烬。
“真不耐用,老子还没用力呢!这就不行了,不行早说嘛,非要逞强。
在家带娃不好吗?非要瞎折腾,撒花是个正经…纸人能做的事吗?
看吧,把自己折腾成灰了吧。”申吉唾了一口沫子,用鞋跟踩了踩。
抬头,望向四周,“残肢遗骸”遍地,不死的也在苟延残喘,连起身都做不了。
唯有远处断了条臂膀的新郎官还站立着,只是此刻他脸上的狰狞与残忍已经变化为恐惧和害怕,它踉跄倒退了数步,随后头也不回转身冲向花轿。
“纸人,原来也会害怕啊!”
申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大腿突然闪烁起微光,身躯随即如闪电般蹿了出去。
“啪!”
一道轻响响起,新郎官悚然回头,却见一只大手狠狠钳住了它的脖颈,未待它反应过来,它的整个身躯便如同破碎的瓷器一般四分五裂开来。
“不!!!”
纸屑飞舞,纷纷扬扬,洒满一地。
却始终未见灰白之气飞出。
申吉双手抱胸,将目光投向远处静止不动的花轿子上,戏谑一笑道:
“不出来吗?要我请你?”
“啪啪啪!”
花轿中,传出三道鼓掌声,紧接着一道娇媚如熟妇的声音发出:
“真是一场狂野的表演,充沛的气血,暴虐的灵魂,妙妙妙!”
“人?源修?”申吉脸色一沉,凝声问道。
“你,连我扎纸人一脉都不认得吗?也是,穷乡僻壤之地的村夫罢了,难怪敢肆意冲杀我的纸人!”花轿中的人冷笑道。
“扎纸人?没听过。不过,就算听说了,该捶你还是要捶你,即便你是皇帝老儿他老母。”
凶残暴虐的情绪再次涌上申吉的心头,他随手抓起地上一块人头大的碎石,猛地朝花轿砸去。
石块飞射如流星,带起一阵劲风,转瞬即至。
然而,还未触碰到花轿,便被一层淡淡的青色薄膜隔开反弹回来,速度更甚之前。
“嘭!”
申吉右臂一抬,一扫,如赶苍蝇一般将石块击飞,随后整个人势若奔雷,朝前方狂突猛进。
“噗!”
当申吉的拳头与花轿外的隔膜撞击在一起的时候,预想中的爆炸并没有出现。
他感觉就像是陷入了泥沼中一般,周围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死寂了,万钧重压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挤压着他的身体。
一瞬间,他的体表就溢出大片血花,湿透了衣裳。
“真是一具优良的素材,血肉做纸,灵魂筑基,拿来制作成新郎官最合适不过了。”花轿中的女人娇声娇气地说道。
“拿我做纸人?那你可得做好准备了!
准备被我狠狠…干死!”
感受着浑身各处传来的痛苦,申吉的脸蛋渐渐变得狰狞,眸光里充斥着和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