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绮安带着韩瑞轩头也不回地离开。
包厢里剩下的三个男人，秦砚江不知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支烟，一口一口地吸着，花华荣和薄锦言面面相觑。
花华荣率先打破僵局，他看向秦砚江。
“阿砚，你认识她？”
阿砚向来不爱多管闲事，但是刚刚竟然开口制止薄锦言继续讽刺聂绮安。
秦砚江看着桌上的酒瓶，眼神有些迷离，不知如何开口。
见他不说话，花华荣又看向薄锦言问道：“锦言，你和她有恩怨？”
薄锦言冷哼一声，也没有作答。
他是和聂绮安没有仇，但聂绮安的母亲韩素，一直是他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一根刺。
不是他非要将上一代的恩怨扯到聂绮安身上，只是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内心的怨恨就止不住得流出。
如果没有韩素，他的父母会是一对人人称赞的佳偶，是韩素，毁掉了他母亲的婚姻和幸福。
他曾在父亲的书房抽屉里，见过那个女人的照片，她看起来温柔又幸福，聂绮安那双眼睛，像极了韩素。
秦砚江是和薄锦言一同长大，他是清楚其中缘由的。
“锦言，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要迁怒无辜的人。”
秦砚江一双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语气定定地说。
“怎么？你看上她了？她长得也不像许柔那女人啊……这些年你找了她一个又一个替身，既然忘不了就娶了她啊，收集女人周边有什么意思？”薄锦言满脸刻薄。
人一旦被戳破心思，就会慌不择言。
秦砚江怒极反笑。
“锦言，你醉了。”
薄锦言自知失言，但也拉不下脸道歉。
“散了吧，我先走了。”
留下秦砚江和花华荣在原地。
“那个，阿砚，你别生气，锦言他今天大概吃错药了……”花华荣小心翼翼为薄锦言说话。
秦砚江扶额，揉了揉眉心，抬眸看向他，淡淡道：“都是兄弟，无妨。”
“那阿砚我也先回去了，我女朋友催我呢……”
秦砚江应了一声，花华荣离开包间，只剩下他一人，周围是死一般的沉寂。
他将手中燃着的烟吸完，思绪飘远。
这些年，他交了许多女朋友，每一个身上都有许柔的影子，但即使是这样，韩晴也依旧跟在他身后，死缠烂打。
秦砚江爱了许柔多久，韩晴就爱了他多久。
许柔是秦家司机的女儿，她的父亲为救秦砚江父亲失去生命。秦家为了弥补许家，将许柔接到了秦家培养，和秦砚江一起上学，一起长大。
所以许柔从小接触的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因而他们的故事，整个京都上层社会的圈子都知道。
许柔跟在秦砚江身后很多年，做了他很多年跟班，但秦砚江从来不喜欢许柔，直到十六岁那年。
他们的故事，就发生在秦砚江十六岁那年。
三分钟热度的少年，对于女朋友这种东西总是腻了就换。
那年，秦砚江交了一个混社会的女朋友，处了一个星期他就提出了分手。但女生总有一种天然的盲目自信，总以为自己会成为浪子的最后一任。
当秦砚江提出分手的时候，那个女孩瞬间发疯，死活不愿意分手，甚至用割腕来威胁他。但秦砚江是什么人？秦家最宠爱骄纵的小少爷，要什么有什么，威胁他的下场只会是自讨苦吃。
秦砚江没有理会前女友的威胁任性，每天依旧和狐朋狗友打架玩闹，甚至交上了新女友。见分手后的少年没有一丝伤心，反而嗤笑她痴心妄想。女生恼羞成怒，一心报复，于是找到了她混黑道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