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深深皱起眉，亚利克赛推着轮椅顶着那疯狂笑声的压力将他带到了散兵的面前，与他们一同过来的还有一脸温和无害笑容的法林。
见到林华，散兵终于渐渐收住了自己的笑容，他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林华：
“画师怎么过来了，你不应该好好休息吗，毕竟刚刚才被那个幽灵拉入了梦境啊。”
林华不喜欢散兵这种十句话八句里都带着刺的态度，他眉头加深：“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们任务的情况，已经抓住了？”
“当然，这不是显而易见地吗？”散兵张开双手，眉眼微弯轻笑着道。
林华抿抿唇，来之前他很好奇博士究竟找到了什么样用来禁锢幽灵并让其不再发挥作用的东西，但现在看到散兵的模样，他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猜测。
散兵是稻妻雷神创造的机械人偶，这件事在普通愚人众中无人知晓，但对于各个执行官却并不是秘密。
林华还记得多托雷曾经这样评价过散兵——
“为神之心而生的人偶天生就没有灵魂，他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容器。这样的人，未来真的有成为神的可能也不一定。”
所以，这一次，多托雷发挥了散兵作为容器的特性，用散兵的身体容纳了那个幽灵？
毕竟没有灵魂的人偶也不会被拉入梦境之中。
“接下来你要返回至冬？”林华沉默须臾，低声问道。
散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慢慢摊开手，用一种掌控了一切的居高临下的语气道：“当然。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在稻妻见面的，在那之前，让我来给你一个忠告吧。”
林华脸色一沉，不待他开口，散兵就看向了法林。
“你最好离你这位古怪的‘哥哥’远一点。”
这话一出，不仅林华皱起了眉，就连法林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他深红的眸子紧盯着散兵，眼中掠过一丝探究，紧接着浮现出杀意。
啊……真的好想杀了他！
散兵说完后身形就凭空消失了。
他的这句话毫无疑问加深了林华对法林的怀疑。
“你真的要相信他所说的吗，……林华？”法林眨眨眼睛，当他看向林华眼底的那份深沉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地是一种‘你居然相信外人不相信我’的委屈表情。
林华嘴角狠狠抽搐两下。
他心底产生了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为什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都是这种玩意儿？
多托雷那个怪物就算了，偏偏这个法林也是他打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