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穆卡略一思索,道。
“我虽不信,王城防务却不得怠慢。”
“保险起见,三十人为小阵,沿河每隔百米一小阵,左右搜索。”
“五千人沿河纵向追去,五千人回身退返城墙处,助边关卫士把守大门,免得他们打退堂鼓。”
“要不要派人下河搜索?”
这一句话,让莫愁的心悬起。
“派。”
“这可是在王城之内,一旦十主府遭殃你我皆是大罪,不可不细。”
“保险起见,派十人水性好者,潜河探索一番。”
“是!”
“其余人跟我走,他们大概率是渡河去了,河对岸距离密林不远,他们很有可能是躲在那里!”
莫愁在水底看去,众人皆是无比焦急。
怎么办?
一旦有人下水,他们必然暴露!
莫愁声音清晰传入五百金龟卫耳中。
“见机行事。”
只是四个字,却让所有人心中多了个倚靠。
穆卡带大队乘船渡河而去,只是河边每隔百米便有三十人站岗。
更有十人,穿戴整齐口含竹管,一看便是要潜水而来,正在准备了!
“哎,我说,这次怎么是潜这鬼地方?”
十人中有一个长相奇丑,气喘吁吁道。
“是戴马啊,怎么喘的这么厉害。这次是代帅之命,要清查河下有无敌军。”
戴马一副不屑模样,西域话非常老道。
“切。穆卡那三岁小儿算什么主将!讲中原话,习中原礼,依我看必有通敌之罪!”
“行了,戴马!”
十人漫步犹犹豫豫来到河岸边,戴马刚刚伸出手便被熏得倒回。
“嗬!”
“这河真是外表还像回事,实则已经臭到骨子里了。”
“别抱怨了!”
莫愁虽然听不懂西域话,却紧紧注视十人,右手掌心肉中深埋着的圣隐剑元暗透金光。
必要之时,可用圣隐杀死十人,吸引鹰师注意,伺机而动。
苍穹之上,金光初透。
戴马望着天,似乎看到什么。
“喂,你们看那雷云。”
天空中,一朵奇特的彩色雷云,显露出冰山一角。
“别张望了,戴马,下去了!”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戴马静静望着那雷云,吐掉口中竹管。
“别胡来,若是被代帅知道……”
“他算什么帅。”
戴马望着九个同僚,道。
“十尊大人军令未下,谁敢言帅!依我看穆卡此子必然是有造反之迹,你们要找死,别拉着我!”
戴马越说越激动,冲到慢河边捞起一坨臭泥。
“这种臭水,怎么可能有人!”
“穆卡就是故意在为难你们,蠢货!你们要下河与做穆卡的狗,我便不奉陪了!等十尊大人降怒,你们都得陪葬!”
九人皆被说的愣住,止在河边。
戴马转身将烂泥扔进河里,扬长而去。
“这……”
“只要对代帅大人说河底无人便可,不必亲自去了。”
“也好。”
九人目目相对,也只好离去。
河中,莫愁等人长出一口气。
只是戴马扔下河中的那坨烂泥,却似乎被混进了什么东西。
莫愁伸手烂泥散,一只金蟾蜍赫然在手中。
河下不能说话,但众人皆是震惊。
那个戴马,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