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洗。”
陆瀛无可无不可，只是把等下林矜矩洗完要换洗的衣服送了进来，“别等凉了再洗，容易生病。”
“知道了。”
陆瀛的脚步声响起，大概是准备出去了，林矜矩捏了捏手指，试探性的开口:“……陆哥。你要不要一起洗？”
一起洗的后果就是林矜矩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几乎一沾到床就睡了过去，脖子上的红痕随着动作的翻滚展露出来，陆瀛的眼神暗了暗，似是在压制着什么，他把被子给林矜矩掖好，在摇曳的火光中沉默了一阵。
第二日，林矜矩一大早被陆婉叫到房中，大概是昨天干了亏心事，林矜矩都不敢抬眼看她。
陆婉轻抿了口茶，深色淡淡的，“你是不是和瀛儿……”
林矜矩未张口，陆婉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林矜矩这张脸压根儿就瞒不住事儿，生气还是开心全写在了脸上，这个人此时眼睛都瞪圆了，眼中的惊恐如果能化成实质，恐怕早已溢了出来。
林矜矩动了动唇，没说什么，只是手指更紧地搅住了衣服。
“你不用害怕，”陆婉淡淡扫了一眼他的手指，“这对我来说，似是算是一件好事。”
好事？
在这个世界，人们的观念普遍都比较落后，两个男子在一起有违天道常理，人们会把这当成异类。
是异类一定会遭受到排挤。
所以林矜矩有些不解，为什么陆婉会这样想。
“阿瀛这个孩子从小很懂事，别的孩子活蹦乱跳的年纪他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看书，我几乎没怎么管过他。”
陆婉声音很平淡，似乎只是在向林矜矩诉说回忆。
“他很乖，也很听话，但是性格却让人捉摸不透，别人十五六岁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他拖到了二十，也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有过过多的交往。”
林矜矩心想要是有的话那可就完蛋了。
“直到他碰上了你。”
陆婉抬起头，看向林矜矩的目光不算是亲热，但也绝不是责怪或者是厌恶。
“也许你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和人的相处方式我比谁都了解，在以前，他碰上人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但是对你却每次轻声细语的，你知道吗？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我的丈夫。”
面前这个女人的声音染了些落寞。
“他跟他爹真是像极了。”
“我不在乎瀛儿喜欢的是男是女，只要他觉得幸福，过得好，这就够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喜欢一个人，”她轻轻地笑了一声，似是呢喃:“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不要因为一时的情绪就选择分开。”
林矜矩良久未动，对于他来说，陆婉能够勉强接受他们两个的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得到她的祝福。
“我会的。”
林矜矩拉住她的手，郑重地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对他的。”
这么严肃的林矜矩成功让陆婉笑了出来，她摸了摸林矜矩的脑袋，目光变得柔和:“阿瀛能碰到你，是他的福气。”
能遇到他也是我的福气。
林矜矩想。
“我现在把这个给你，”陆婉转身走到小柜子旁，拿出一块绣花布，里面是一沓钱票，还有一个青色的玉镯子。
她将这些一一放到林矜矩的面前，温柔道:“这个镯子本来还配有一对耳饰，不过你是男子，就不给你戴了。”
她牵起林矜矩的手，将这个淡青色的镯子戴了上去，林矜矩的手腕很白，捉在手里就像是捧了一团雪，和这个颜色很相配，也不觉得俗套。
“这个镯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