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城门!今日任何人不得出入东城门!”
赶来的骑兵,马还未停稳就下达了命令。
车内两人心下一惊,交换了眼神。百里让装着心有不甘,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撩了帘子,“官爷,他们之前的都出去了,这会刚刚轮到我们,你们行个好行不行?”
他们今天租的这辆小马车是从驾车位置出入的,曲扇佑趁着百里让与兵吏们周旋的时候,一脚把车夫踢下了马车,她揽过马绳一挥,“驾!”
一切发生不过瞬息之间,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马车已经冲出了城门。
被推下马车的车夫一脸懵逼,反应过来的官兵,立马大吼道,“快把他们给我拦下来!快,快去追!”
曲扇佑握紧缰绳的手心都是汗,他们的优势唯有这开头的一个时间差,趁着这点时间能跑多远算多远,而他们这马车毕竟累赘,被后面的快马追上只是时间问题。
追兵果然赶了上来,曲扇佑无奈只能死拼,她头也不回的喊道,“百里让!”
百里让从车尾赶了过来,与她并坐到驾驶位置,“我来驾车,后面骑兵六人,你多加小心!”
曲扇佑将手上缰绳移交给了他,翻身进了车里将双刀拿出来从新绑回后腰,万幸她里面还留了刑捕曹的裤子,她拔刀干脆利落将累赘的裙摆割掉一截,抬脚将车厢尾墙踢飞,木块踢飞瞬间她提刀一越而下。
她看准了这一截路的狭窄只能容下两马并肩,翻了跟斗起身瞬间她就迎着马匹的腿关节砍去。
追来的官兵完全没想到她会如此行事,前面被砍伤的两匹马纷纷跪倒铲地,后面的马匹根本停不下来,一瞬间六匹马就剩下了两匹。
剩下两匹马所受惊吓不小,曲扇佑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毫不客气把他们都放倒,她出手干脆利落刀刀致命,不过几个回合之间就干掉了五个,另一人已经吓得腿软转身要逃,曲扇佑想也不想飞刀将他心肺刺穿。
待她拔刀擦干净刀上血迹的时候,百里让骑着马返了回来。
他下马,只看了曲扇佑一眼,就忙着卸了一副马鞍给马套好,翻身上马,朝曲扇佑伸手过来,“快!”
毫不犹豫,曲扇佑将手覆上,借着他的力道也上了马背,两人一骑,绝尘而去。
他们将将离开,又一队人马赶来,被那些马匹拦在了道上。
一路疾驰,就在要将马匹累死的时候,途经一个客栈,曲扇佑花了大价钱换了两匹马,还找人买了条裙子,随便拿了几个包子在马背上啃着争分夺秒的赶路。
终于在未时尾赶到朱雀城。
进城门的时候,两人都留了心眼,一入城门立马打马回府。
兹事体大,直接找百里城主报告。
半个时辰之后,城主府里,百里城主的议事厅上,在场人听着曲扇佑和百里让的叙述,个个面色凝重。
大批量生产的兵器、私自开挖的铁矿、被徭役的村民、看守中的偻济人、定西镇有问题的高管层……这一件件一桩桩单独拎出来都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搅和在了一起相互关联。
首当其冲,曲扇佑和百里让都想到了要去看看她那小院下的隧道的另一头。就在他们正准备出府前去查看时候,城中传来一阵巨响。
声音来源就是曲扇佑新买的小院,新挖的地窖发生了坍塌,很明显是黑火药炸毁的,那隧道通往的另一头,已经不得而知。
曲扇佑站在自己新买的小院后院,看着凹陷的大片面积,心里五味杂陈。上了房顶,面向隧道有可能延伸的方向……可能性太宽了,无疑海底捞针。
此时身旁有了动静,她眼角稍微瞥了一眼,叹道,“应该是当晚运输武器的那帮人看到了我与百里让钻进去的那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