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细细看了几封信件,里面都或多或少提到了曲本勤当年情况,看日期年号都是对上的,这些信件纸张普通,如今有着微微发黄的年代感,有些地方还有衣鱼啃咬过的痕迹,实难造假。
“嗯,”城主点头,“确实是他无疑了。你父亲的腿伤……是不是这崔翁治好的?”城主问曲扇佑。
曲扇佑点头,“是。”
“唉!”城主长长一叹,转头看向旁边老者感叹道,“这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缘分的玄妙难以捉摸,但凡事总有因果,曲二郎当年种下了因,无论如何郎君还是得还上这个果啊!”老者说。
城主缓缓点头,“关于邹县尉灭门一案就转交刑捕曹来办理。我一会亲自提笔,你们拿文书直接去监察办交接。刺史那边……我明天再过去与他周旋就是了。”
城主说罢,将玉佩推向曲扇佑接着道,“这玉佩是你与我岳丈结下的因果,所以这玉佩还是曲小娘子你拿着。”
曲扇佑还沉浸在喜悦当中,连忙摆手,“不不不,城主,崔翁当时给玉佩我的时候就说了,只是暂时放我这里,如今你也帮我解决了问题,这玉佩理应完璧归赵。”
城主听她这么说,表情一僵,“你……我岳丈当时就没与你提及关于这玉佩的其他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啊?曲扇佑不明就里摇头。
城主转头又与老者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玉佩是我小儿的定情信物。”
啊?“哦,那我现在完璧归赵了。麻烦城主转交给小郎君。”曲扇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既然已经接了这玉佩,那这玉佩就属于你的了。”城主耐心的说道。
“不不不,城主,这……这是个误会,崔翁当时只是说暂时放在我这里,并没有说送于我。”不然她才不会接呢。
城主拿起玉佩看了看,接着道,“你就这么不想成为我家儿媳妇?”
……这不是废话吗?你儿子是圆是扁,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做你个捞么子儿媳妇啊!曲扇佑内心在咆哮,但是表面还是得正正经经的回答,“不是这样说的城主,这婚嫁之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呢?是吧。”
“你放心,待你父亲洗脱嫌疑之后,我们定会派媒人上门提亲,规矩礼数自然一样不会少。”城主说得诚心实意。
曲扇佑听得胆战心惊,“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城主,这婚嫁之事,事关重大,怎么能单凭一块玉佩就……”
她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右边肩膀一沉,韩唯霖的声音在她头顶传来,“曲西曹,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邹县尉灭门案破获要紧。”
这,这话的意思是?
就见城主拿着玉佩缓缓起身,“曲西曹看来是还想与我好好讨论一番,关于和我家小儿定亲之事啊!”
……
曲扇佑一言未发,看城主下了台阶穿上木屐,来到她面前,手上拿着那枚玉佩,缓缓递到她的面前。
曲扇佑闭眼,她的父亲和弟弟还在牢狱里面受苦,一分一秒她都不能耽搁。睁开双眼,伸出双手,接过玉佩,平静的放回怀里。
她只是表面平静,内心已经把罪魁祸首崔老头骂了个遍。她千防万防没想到结果却被一个玉佩给卖了。
文书到手,他们立即驱车前往监察办,进行案件交接以及将案犯转移。曲扇佑坐在马车上心灰意冷,头脑里还是乱糟糟的。
韩唯霖还是那句老话,“眼下先将案件办好,将你父亲与弟弟救出来,其他的事情,日后再说。”
曲扇佑点头苦笑道,当把心思拉回来到案件上时,她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便对韩唯霖和韩曹掾是道,“邹县尉一家十一的尸体,是如何处置的?”
韩唯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