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曲扇佑惊讶不已，再看韩唯霖一脸寡淡的表情，如若不是与他相处了解他脾性，会以为他在开玩笑。“怎么死的？”
韩唯霖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坐在主位之上，慕云疏身边一坐木扎的老人家。曲扇佑随他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这老人面生得很，看装扮这也是慕府的家仆？
“寥叔，跟随前任家主几十年的旧人，也是慕府一直以来的管家，是他救下慕云疏且助他逃离慕府的，今天这局面也是他安排的，你们进入慕府那晚，梁宇带他来见的我。”韩唯霖耐心解释道。
“是他杀了慕永昆？”
韩唯霖蹙眉摇头，“证据不足。”
诶？
“我派人将慕永昆关押了起来，结果我们回来的时候，手下来报慕永昆逃跑，搜寻无果，半刻钟之后郑氏废弃的院子走水，浓烟从枯井中冒出，无法救援，直到枯井坍塌。”
难得今天韩唯霖说那么多话，不过曲扇佑还是有疑问，“怎么说是廖叔证据不足？他有嫌疑？”
“慕永昆刺伤了他，才跑出来的。”停顿了一下，韩唯霖又耐心说道，“也不知道他当时与慕永昆说了什么？”
很多疑问连同那两人一样，都一并藏在了那座枯井里。
“那些事真的无从查起了吗？”当天回了曹部，曲扇佑单独又问了一下韩唯霖，这各种谜团实在有些诡异。
“当年那些旧人，能查到的都死了，查不到的就已经毫无线索，尤其郑氏院子里的那些下人，当年一个也没救出来。”
仆役奴婢全部死完，那正主却活了下来？
“慕永昆那两个妾也都死了。”
“啊？”这出乎曲扇佑意料，“也是最近发生的？”
“慕永伦去世之前，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不过半月，”韩唯霖说，“慕永昆妻子倒是还在，不过已经出家不问前尘往事，慕家的事只字不提。”隔了一会韩唯霖又道，“大家世族的秘史秘事多不盛举，你的好奇心不要用在这里，免得招惹祸端。”
曲扇佑点头应道，“放心，我还想长命百岁呢！”正准备出门曲扇佑又调头回来，“韩东曹，我们之前入慕府那些开销……能不能报账的？”那些可都是她的私房钱啊！
韩唯霖明显一愣，“我跟段掾问问吧！”说罢头也不回进了他专用书房。
“哎哎！”曲扇佑欲哭无泪，这办案还得自己掏腰包的。
曲扇佑郁结十来天，这日一早刚进办公室就看到里面堆了好几个箱垄。
她正想问，包小路屁颠屁颠跑过来跟她说：“西曹，你快看。一早上那个叫梁宇的看守让人抬进来的，说是慕家家主给退回来的，还有……”说着挨了过来附耳道，“还有好大一箱子银两呢！说是谢礼。”
慕家家主慕云疏啊！曲扇佑看着退回来的大大小小箱垄，既然还有银两送过来，那她的私房钱应该也有着落了。
嗯，这慕云疏还算懂事。
正喜滋滋着呢，韩唯霖与段曹掾走了进来，一行人连忙见礼。
“不必多礼，今日我是来给各位带好消息的。”段曹掾笑道。
今日是腊月初一，按理他们几个新人，应该有三个月的考核期，但是他们之前破获的盗贼团伙立了大功，抓获的朝廷重犯已经在帝京被审判，因此城主也提前给他们转了正，且都提了个小官。曲扇佑之前提前转正西曹不提，这次裴无衣官职押司，其他五人命都头。
“朝廷奖赏今日也给你们送了过来，可谓是双喜临门。今日司里做东包个酒馆给你们开庆功宴。”段曹掾难得如此和颜悦色，他对今年这几位新人的表现那是相当满意。
几人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激动不已，待奖赏一一分发下来真金白银握在手里的感觉那更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