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瓜都能种出来。”
“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有的事情就像窗户纸一样,一旦捅破了那层纸,所有的事情就会明亮起来。曲扇佑说,“今年还只是一个开始,往后我们能种的东西更多,把精耕细作扩展开还可以品种杂交,嫁接……培育新的品种。”
“你一个小小的丫头,为何会懂这么多?”何从事终是问了一个大家都好奇的问题。
曲扇佑笑,“自然是跟长辈们学来的,把他们口口相传留下来的宝贵经验,运用到实际耕种上,反复琢磨,举一反三,胆大心细的折腾,努力总是有回报的嘛!”
“说的好。”韩夫人笑道,“可是饿坏了?”
“这,长史还未回来呢……”何从事说。
“无妨,郎君的膳食已经给他备着了,我们吃我们的。”韩夫人说着招呼他们落座。
庭院里葡萄架下摆了三张小方桌,曲扇佑与韩夫人一桌在左,隔着另外两桌有些距离。阳光穿过葡萄叶间的空隙落到桌子上斑斓灵动。
曲扇佑抬头,架子上碧绿的葡萄一串一串垂落下来,诱得人口齿生津,曲扇佑默默咽了把口水,“这葡萄结了这么多啊!”
“郎君栽了有十来年了,结得多也没用,吃起来酸掉牙的,送都送不出去。”韩夫人笑着说。
“这么酸啊?”这是不是品种问题,后天的护理是不是也可以增加甜味,比如甜味剂,磷钾肥……“酸的也好,可以用来做酒。”
“葡萄酒?”韩夫人惊讶,“这个……你也会?”
“会啊!要是今年葡萄还是酸的,我就教夫人把它们酿成酒,这么好的东西可不能浪费了。”曲扇佑说。
“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希望今年这葡萄还是酸些好。”韩夫人笑道。
“为什么?”曲扇佑不解。
“葡萄酒比葡萄可是有趣多了。”韩夫人说。
曲扇佑眨眼想了想,也笑了。
现在正是三伏天的时候,炎烈的太阳下站不得人,曲扇佑在庭院里陪着韩夫人乘凉。
这时候有仆人过来上了一盘削了皮切成块的黄瓜。“今年你们种的这胡瓜也比往年的来得好吃,个头大水分还足,这个时候从地窖拿出来吃最合适不过了。”韩夫人说。
曲扇佑用竹签叉了一块,“嗯,好冰啊!”连吃了两块,“这胡瓜撒些蔗糖拌着,吃起来就跟西瓜一样的。”
“是吗?这我倒是没试过。”韩夫人说。
“撒了蔗糖甜甜的,得好甜口的才喜欢。”曲扇佑说,“我爹爹就不喜欢撒蔗糖吃,他喜欢直接啃着吃,说皮削了还浪费。”
“男人们打得粗,我们跟他们自然不一样,这皮削了也不浪费的,都拿去喂猪羊了。”韩夫人说。
“庄上还养了猪羊啊?”这是曲扇佑没想到的。
“就在你们种大薯那山地后面。”韩夫人说。
难怪了。“养了很多吗?”曲扇佑问。
“我没去看过,反正只多不少,毕竟好几千人一年的伙食,总得有个出处不是。”韩夫人说。
说的也是,这封地大,养的人口自然也就多。“他们会阉猪羊吗?”
“噗!”听到曲扇佑这话正在喝水的于随从一口水全喷了出来。
“老于,你这是做甚?”坐他对面的江随从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水。
于随从连忙抱歉,然后转头好奇的问曲扇佑,“曲小娘子,这猪羊阉了做甚?”
“公猪羊阉过膻味就变轻了,母的阉了不产子光长膘,阉过的猪比不阉的都肥,肉也比较好吃。”曲扇佑说,“我们村里养猪的都找我帮忙阉割。”
“啊……”韩夫人给她说的一脸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