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嫁之后,生活的重心就不在娘家了。将闺女送上驴车,曲本勤夫妇俩心里纵使万般不舍也没多做挽留。
曲本勤这两日喝了酒回房补眠去了,李四娘在房里教揽娣绣花,家源驾驴车送长姐他们还没回来,曲院子里一下又恢复了宁静。
堂屋里就曲扇佑支着下颚在烤火,大姐回去明显的能感觉到爹娘的情绪又低落了几分,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顺其自然待时间长了自然就习惯了。
“扇丫头,在想什么呢?”没人下棋,崔翁也是闲着。
“没什么。”曲扇佑淡淡一笑,坐直了身子,“对了崔翁,一直忘记问你,你要不要跟你家人联系,给他们报个平安什么的。”
“怎么,要赶我走啊!”崔翁假装生气的说。
“行了,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老小孩,曲扇佑懒得跟他玩,“我们家你爱住多久都可以,但是快过年了,你给家里报个平安也好让他们安心过年不是。”
崔翁摇摇头,“收到消息反而不安生。”
曲扇佑皱了皱眉头,她不太能理解,但是算了,“那你就安心在我家住着吧!”说罢曲扇佑想到一些事,但又有些纠结。
崔翁抚须轻轻一笑,“有什么话尽管说,这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啊!”
曲扇佑咧嘴也笑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道,“我想跟你要几副药方。”
“哦?”崔翁挑眉,“你想学医?”
曲扇佑摇头,“不,医术对我来说太复杂了,我学不来的,我只想跟你讨几个药方。”曲扇佑说罢松了口气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就问问罢了。”
“别人是何规矩我不清楚,但老夫的药方老夫还是可以自主安排的。”崔翁说道,“来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药方。”
曲扇佑有些意外,想了想坦诚直言,“我想家人平安健康就好,所以想要一些治疗伤寒、咳嗽、退烧、消炎止痛的方子。”
崔翁笑了起来,“你这些说起来也不简单啊!这些症状很难一个方子就能解决的。”
曲扇佑想想也是,“那我就具体说一下吧,比如这次你跟我父亲刮骨疗伤,这割开皮肉没有针灸需要的镇痛药,伤口发炎病人发烧用的退烧药和消炎药,还要一个内伤止血。这四个药方如何?”
“这四个药方倒是不难,平日里倒是用得上,老夫开给你就是。”崔翁道。
“诶?”曲扇佑是真没想到这崔老头这么爽快。
“你个小丫头居然小看老夫我。”崔伯崖撇眼瞧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曲扇佑。
“怎、怎么会。”曲扇佑立马将自己存储不多的彩虹屁一股脑全掏了出来。
“油嘴滑舌。”崔翁笑意不减,给曲扇佑写了好几个方子,“伤风咳嗽的也给你几个,如果遇到你对症抓药就好。”
曲扇佑千恩万谢将药方收下,她准备将药方做成手册,自然里面的药材也图文并茂的详细记录上。她跟崔翁说了这个想法,崔翁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他说如果曲扇佑能用这些方子能救到更多的人,那也是他的福报,给他积德,他自然不会介意。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开始为过大年做准备,杀年猪熏腊肉、煮米酒……年俗琐事一大堆。
喜气洋洋过了大年,正月里又是走家窜户拜大年。大年初八李四娘自然又回娘家,今年与往年不同的是,出嫁了的招娣没去了,曲本勤也不是独自一人在家,多了崔翁相伴,李四娘他们在娘家就多住了两日才回。
曲扇佑跟曲家源得空就整理药方手册,自然还是曲家源写曲扇佑画,相当默契。赶在正月结束前,姐弟俩把药方手册给做得差不多了,这其中崔翁又陆续给添了些小儿疾病处方,以至于本来简单的一个手册写成了医书,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