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叫上曲家源三个人一块琢磨,一字一句一招一式都推敲打磨过无数次,如今这套双刀她练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想看,明日请早!”曲扇佑笑着说,喝罢水拿起弓箭开始练箭。
“跟你比比。”曲家源也拿起了自己的弓箭。他平日里都要上学,做完功课后抽得些时间才练练射箭。
“陪你练练活动靶。”曲扇佑说着放下弓,跑到靶场挂起一块用绳子吊着的木头靶子,回点射击点射出一只没有箭头的箭打得靶子乱晃起来。“加油啊!老弟,我可不会让你。”
谈笑间两支弓箭同时射出,直奔靶心而去……
堂屋里曲本勤跟着崔翁在下象棋,这副象棋是曲扇佑画出来让老爹做的,虽然这里普及的应该是围棋,但围棋她只会五子棋,这象棋以前小时候爷爷教过她。她一开始想做飞行棋来着,后来想想还是象棋比较不唐突,而且做起来也简单。
这里的娱乐活动匮乏至极,尤其他们家富裕之后空闲时间多了,她就琢磨一些能实现的东西让老爹做出来。像跳棋,她开始没想到这里玻璃那么精贵,不过曲本勤还是用木头磨了六十个珠子出来染了六种颜色,给她做出来了,下跳棋也是他们家乐事之一。
崔翁是第一次下象棋正在劲头上,李四娘进来摆了早饭。曲扇佑进来吃早饭的时候,崔翁还不肯下棋桌。
“这么有瘾啊?爹爹你们两个谁更厉害啊?”曲扇佑打趣的问。
“崔翁今天第一次玩,一开始还是我教他,现在都是他在教我了。”曲本勤爽快的说。
“崔翁厉害啊,这东西一开始也是我教的我爹爹,现在我是谁我都下不过。”曲扇佑笑着道。
“这棋你哪里学来的?”崔翁问。
诶?这老头也太会抓重点了吧,大意了。“……平时跟我娘进城我看路边经常有人围着我好奇就凑了热闹,看了几次就学会了,也就是学几句规则口诀罢了。”曲扇佑汗颜,以后在这老头面前说话一定要注意了。
“对对对,以前在军营里面也见兵友玩这个,小女回来和我说起我就说这个我能做,就给她做了出来平日里消磨时间玩。”曲本勤赶紧过来救场。
“哦!”崔翁抚着长须点头,“曲二郎入过军营。”
“十二岁从军,十三岁跟着郡尉守城打了六年的仗。”
曲扇佑有些意外,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曲本勤说起他从军当兵的这些事。
“这是二十年前打偻济时候的事?你这腿是在那时候战场上受的伤?”崔翁问。
曲本勤摇了摇头苦笑道,“打了几年仗血泊里都趟过来了,没想到退役回来做个差吏一个小伤把腿给弄瘸了。”
崔翁听着蹙眉,盯着曲本勤的腿,“伤的可是右脚?”
“正是。”曲本勤说着将裤管稍微提了提,露出受伤的右脚。在崔翁的询问下一一把现下症状以及受伤经过复述了出来。
曲扇佑想起来这老头说过他是个郎中来着,看着崔翁抚须沉思了很久,曲扇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崔翁,我爹爹这脚你能治吗?”
“曲二郎如是不介意可以让老夫给你诊断一下。”崔伯崖说这话时神情很严肃。
这老人家神情一变气质也跟之前判若两人,堂屋空气突然就凝重了下来。这是因为提到他的专业领域了吗?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们感激都还来不及呢!不过还是得先把早饭吃了再说吧!”李四娘说。
“四娘说的对,崔翁我们先用饭。”曲本勤说着让家源把崔老扶到上坐。
饭后崔翁就急着要给曲本勤看脚,曲本勤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崔翁自己脚还伤着,想说让老人家先把腿医好再说,奈何这崔老头也是个急性子,一刻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