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徐柔无能为力地看着阮郎早出晚归,在书房中处理接连送来的书折,她是打心底里心疼。
“阮郎?”
徐柔在门外轻叩了两下门扉见无人应答便轻声推门进去了。
果然,是睡着了……
徐柔将炖好的鸡汤放好,将挂在架子上的的外衣拿来给他披上。
“嗯?这是什么?”
徐柔拿起在一堆沉闷的书信折子中样式较为新颖好看的一封信件。
这是一封已拆封的,桃花信。
徐柔摩挲着纸张上的鲜艳桃花印记,一时思绪纷乱。
她认出这是宫中贵人常用的信纸。
会是谁呢?
……
喜鹊进来房内向靠坐在窗前的徐柔欢快的请示,“夫人,晚膳时间到了,老爷已经等候您一会儿了。”
徐柔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了句,目光一直放在停于屋檐上的飞鸟。
“……我今日身子乏了,你自去告诉阮郎,不必等我了,先用膳吧。”
“啊?好好的……”
阮兰义听着下人的回复,头疼的扶额叹息了一句,随即默默地吃了晚饭就回书房去了。
谁料今天这一切竟成为他们关系破裂的导火索,从而让有意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数月后,小小的浣南之地又再起灾祸。山间野盗在周边小镇作乱行凶,致使数个村落人心惶惶不安。
同时由村民自发组织的护卫队竟也毫无抵抗之力,其背后的规模势力随着一个个的证据显出,越发让他的心凉和震怒。
“大人,您有何对策?”
李大人也是一脸的沉重,如今他年事已高,许多事也力不从心了。
即使知晓这些腌臜事,但新皇执政,朝中势力错综复杂,难辨忠义……
“…我决定亲自前往京城一趟,我不在的这几日…还麻烦李大人您处理一下这些事件。”
“进京?唉…还望您多保重。这些盗贼匪寇断然是不敢太猖獗的,您放心。”
李大人虽然对这一决定颇为震惊,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阮兰义,毕竟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阮兰义目光微凛,他借由前几日的来信内容很容易就推断出了这一切的幕后之人。
齐凰公主……
府邸内,徐柔对这一消息更加忧心,她此时哪里还有再与阮兰义置气的心思了。
“阮郎!”
“柔儿!”
阮兰义正在书房收拾物品,听到妻子的惊声呼叫连忙担心地往门外走去,刚出门几步便被扑了个满怀。
“阮郎,你…可以不去京城吗?”
徐柔总觉得这一去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心里的不安让她第一次产生了自私的情绪。
阮兰义没有说话,紧紧搂着怀里的妻子,右手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单薄的肩背。
即使心生隔阂多日,她也依旧是自己的妻子,年少时便喜爱上的姑娘啊。
这日,天未破晓,一辆低调的马车一路颠簸着离开了浣南这个地方。
马车上的阮兰义此时心中再无烦扰,因为昨晚他们便将一切都说清了来,而他心爱的女子也支持他的想法,只是盼他早日归来。
“夫人,您快进屋去了,这外边寒气重,待会儿小心又犯头疼了。”
喜鹊催促着一直站在院中望天的徐柔。
她自然是知晓夫人是在思念着大人,但大人临走前可也吩咐好她们定要照顾好夫人的。
“说来也奇怪,夫人这头疼的毛病那些大夫也不知道缘由。”
“是啊,可能是我太担心了吧……”
徐柔凝望着一碧如洗的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