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次的,除开今日之前的,最后一次遇见。
是她单独一个人,在学校外面的咖啡馆里。
姐姐眼神很冷,一看就情绪不好的样子,她对面坐着一个时尚的,和她长得有几分像的年长女人。
那一次,他本有了想打招呼的心思,看到她不是一个人后,只无声凝视了几眼,他忍不住混着人流,到了点餐台。
明琅从来不喝咖啡的,以前是没有那个条件,现在是纯粹不喜欢。
他沉默了下,还是点了杯从来不喝的咖啡,坐到了一绿植的遮挡处。
明琅微微透过绿植的间隙,看着那边的人。
朦胧的隙缝里看人,半遮半掩,他听到了对话。
“妗妗,你学中文系一年了,有什么用?人脉圈子你拉到手里了吗?有结识到什么有用的人吗?对家里的企业,有帮助吗?”
一来就是个三连问。
妆容精致得体的女人,见着绪妗不说话,心头火起,突然怒道:“现在跟个闷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个响声!”
“还一天天的,尽知道惹是生非!”
“不听我们的话就算了,那两个专业给你选,是为你好!”
“结果呢,你非要一意孤行挑个废物的专业,你根本什么事儿都做不好!我到底生你下来有什么用?!”
她直接下了论断,眼神冷着,不容置喙地说:“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退学,去复读,妈妈去给你联系学校!”
隔着绿植,明琅见到姐姐轻轻勾着唇笑了下,眼神冷且混不吝的,她轻挑着唇,“女士,我惹事生非,请问这一年我惹了什么事,又搬弄什么事非了?”
女人一噎,好像绪妗确实没有惹什么事儿,僵硬了一秒,随后她不悦皱眉地说着:“什么女士?我是你妈!”
绪妗惊讶地说:“你是我妈,我的天呐,你竟然还愿意认下这个身份?”
“你不是说早就不想认我了吗?”
“在我一意孤行地做了决定后。”她眼神突然越加冷了下来,“别烦我了可以吗?”
“以前有事的时候找不到你,现在不需要的时候,又巴巴上来送母爱!你嘴巴里的,为我好?”
她嗤笑了声,“得了吧,那感动你自己的玩意儿,爷真不稀罕。”
“好走不送。”
“哦,对了,之后要是再烦我,你信不信我直接找我爸去?”绪妗淡淡说:“你出来劝说我复读的事,我爸一定不知道吧?”
绪妗眼神透出一点嘲讽,女人的脸色终于变了,想了些什么,最后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随便你,反正你也什么都听不进去。跟有病一样!”
有病一样……绪妗呼吸急促了些,她眼尾猩红,捏紧了咖啡杯,越发短促,又急又冷的说:“要是我没记错,妈……”
她淡淡喊了声人,那人的背影停顿住,绪妗漠然开口:“拿了精神诊断书……”
她微微侧着脑袋,沐浴阳光下的她,眼里落不进一丝一毫地暖意,绪妗纯良又微笑着说:“有暴力倾向加轻微妄想,还有着控制欲的人,是你吧……”
绪妗苦恼:“我记得,医生开了很多药来着,叫你按时吃药,可你现在还是这么暴躁的样子……看来是没有吃药控制病情了。”
绪妗微笑,“我要是真有病,也一定没有你严重的。”
“不要忌讳行医,好好吃药!我的妈妈。”
绪妗妈妈身形狼狈地扭过头,她恨恨看了眼绪妗。
绪妗眼神冷漠,面容微笑,良好的气质让她微笑的模样,柔软极了。
这场谈话最终是不欢而散。
明明是母子,看着却像是仇人。
明琅听到这些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