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礼乾已经不惊讶于苏盛年这样快就能赶回阳都了,而是更加惊讶于此时苏盛年两侧的骁勇挺拔立于马上的苏瑾书和司清耀。
宫礼乾眯起眼,看向两个少年:
“呵,当真是无用,竟让你们能活着回阳都来。”
苏盛年只是死死盯着宫礼乾,就是眼前这个一脸横肉的天之骄子,险些叫他和司秉失了儿子。
“太子殿下,还不肯收手么?”
苏盛年的声音冷冷的,整个人因为戎马战甲的缘故,更显得英勇非凡。
宫礼乾瞧着苏盛年身后的兵马,一眼看不到尽头,长庆门前的宫巷很长,是整个宫中最长的巷子。
可是今日,宫礼乾瞧着,就是这样长的一条巷子,也装不下苏盛年带来的精锐。
原来方才他的探子来报的消息,说苏盛年还带了人,带的是苏瑾书和司清耀。
宫礼乾如今确实毫无胜算了。
宫礼乾看着苏盛年和两侧的少年将军,忽然“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复而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叛军人马:
“记住我方才说的话!拿下苏盛年的首级,赏高官厚禄!我宫礼乾的人,绝不会不战而败!”
说完,身后乌泱泱聚集起来的人像是得到了好大的鼓舞,随着向前冲锋的宫礼乾,全部嘶吼着朝着苏盛年的人马而去。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东仁帝已废太子!叛军不可放过一人!”
一场恶战,长长的宫巷像是被鲜血染红的河流,火光映射着每个人的脸,脸上都带着血迹,不知是自己人的血,还是叛军的血。
苏盛年打战向来骁勇,他的儿子苏瑾书更是,瞧着举着长矛和刀剑朝着自己冲过来的叛军,嘴角扬起来,朝着身旁的司清耀一对视,两个人便都冲进了叛军堆中。
苏瑾书手握着长剑,骑在马上宛如画中,脸上还笑着,手上却是一下一下将叛军斩于马下。
苏瑾书和司清耀好像在比赛一般,两个人时而一同配合,时而互相较劲,宫礼乾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只是宫礼乾也并非池中之物,若是自己没有得力的军队人马,光是靠着苏盛年出城去了以及苏瑾书和司清耀的死讯,他还不敢起兵造反。
宫礼乾一个人便能打散苏盛年的一小队人马,可是只靠宫礼乾一人也是螳臂当车,眼看着宫礼乾的人快要败下阵来,苏盛年不禁朝着宫礼乾大声喊道:
“大皇子!此时收手还有活路!”
宫礼乾哪能听得进苏盛年的话,在马上一剑将苏盛年的一名将士脑袋斩下来,竟然还不忘记将鲜血淋漓的头颅朝着苏盛年的人马中扔过去:
“做梦!倘若今日我还活着,苏盛年,我要你全家的性命!连同尚书府,我谁都不会放过!”
司清耀和苏瑾书杀红眼了,两个人听见宫礼乾这样大放厥词,不禁怒从中来,只觉得宫礼乾好笑的很,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两个人扫清自己前头的障碍,一同朝着宫礼乾奔去,与宫礼乾缠打在一起,司清耀的剑还差一点点就要碰到宫礼乾的脖子,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把剑十分有力的挡在司清耀的剑上,愣是生生将司清耀的剑给打了回去。
而司清耀,看清眼前的人时,也十分震惊,一双眼睛像是要生出血来盯着方才将他拦住的人。
那人并没心思要司清耀的命,只是护住了宫礼乾。
苏瑾书朝着司清耀看了一眼,司清耀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舅舅?”
将宫礼乾护住的人正是司清耀的舅舅,赵婉的亲哥哥,赵启。
赵启也是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好生威风,另一头忙着清除叛军的苏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