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礼宁瞧着苏瑾书的神色变化,又看了司清卿一眼,似是没看见一般,还是笑着问苏瑾书,只是笑容比起方才,要僵硬的多:
“少将军,司清耀呢?”
苏瑾书还是不出声,司清卿在一旁,也很适时的背过身去。
现在宫礼宁是真的慌了,一把揪住苏瑾书的衣袖,大声的责问:
“我问你司清耀人呢!说话!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苏瑾书忍住想笑的情绪,强行将自己装扮的悲痛再悲痛,摇摇头:
“现在,只我一人回来了。”
宫礼宁没听出苏瑾书话语中的意思,只是看着苏瑾书和司清卿那个样子,差不离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气着,然后四下重新看了看周围,将士们回来都在修整,人来人往的,好像看不出什么悲痛的意思。
宫礼宁瞧着路过的人,又像是不信一般,细细的在人群中找司清耀的身影,还是没有。
现在宫礼宁是真的慌了,扯着苏瑾书不松手:
“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你就连带他回来也不愿意吗?他是卿儿的大哥哥啊!”
苏瑾书见宫礼宁急了,想着再趁机问问,便默默的回答了一句:
“我没办法带他回来,公主,您这般伤心,我竟不知是要先哄好卿儿还是先照看着你了。”
宫礼宁双目圆瞪:
“没办法?什么叫没办法?卿儿病着尚且还能一个人去将司清耀找回来,你呢!苏瑾书,你做了什么?”
苏瑾书是真的冤啊,他说没办法带司清耀回来,确实没办法啊,司清耀自己说了有事要办,不要他跟着的,可是见了宫礼宁这个样子,苏瑾书便不出声了。
见苏瑾书默默的样子,宫礼宁也不忍再责备了。
战事艰辛,或许苏瑾书也是累坏了,现在若是宫礼宁还要揪着苏瑾书不放,揪着司清耀的消息不放,便是有些伤司清卿了。
可是宫礼宁心中实在是堵得慌,她这些日子总是心慌,司清卿常开导她,开导的她以为司清耀和苏瑾书确实不会有事,或许心慌只是因为老皇帝在阳都的险境。
可是今天,大军得胜归来,她却没见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宫礼宁眼神呆滞的走开了,走在将士们中间,失神的寻着熟悉的身影:
“早知道如此,我应该跟你说两句软话的。”
“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司清耀,司清耀!”
宫礼宁说着就要哭起来,只是眼泪往下掉着,宫礼宁口中还在不停的嘟囔:
“你怎么就是看不出我的心思呢……你个榆木脑袋、憨货!司清耀!”
将士们有些都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姑娘,人是司清卿带来的,他们也不敢说什么,以为是这姑娘心悦司清耀,跟司清耀发生什么矛盾了来撒气来了,便也不管。
宫礼宁少有这样掉眼泪的时候,来南荒一趟,眼泪都要流尽了。
苏瑾书和司清卿就在一边上看着宫礼宁失魂落魄的样子,司清卿有些担心了:
“她这样……不会出事吧?我瞧着宁姐姐的样子,约莫是真的伤心极了,这样骗她,是不是不太好?”
苏瑾书则是不这样以为的摇摇头:
“方才她问我,我也没说清耀出事了啊,我确实是自己回来的,清耀有事要做,也不让我跟着,我确实没办法将他捆回来不是?你瞧瞧公主那样子,现下已经开始袒露心声了,这对她,可不见得是坏事。”
说完,苏瑾书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
司清卿只觉得苏瑾书一肚子的坏水,连公主都敢这样戏弄,要是宫礼宁生起气来,不得将苏瑾书好好打一顿。
宫礼宁在将士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