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司清耀的死讯慢慢淡些,司秉便是活不成了,能借老皇帝的手除了司秉最好,我们手上也干净,还能落得好名声。”
司珹如今算是过的最舒服的日子了,像是几十年的大仇得报,每一日都分外舒畅。
说到司秉,司珹不由的又想到司清卿:
“你与司清卿那样要好了十数年,怎么你连她有那样深的心思也未曾察觉?”
丰珠见司珹又要提起司修明出殡那日的事,便有些面色不好看了:
“伪装的太深,可我看着,也不过如此,横竖现在司清卿是死了,你瞧见天逸的样子没有?从回府到现在,都是魂不守舍的,若是司清卿真的还有活的希望,天逸怎么会那样失魂落魄?我估摸着是司清卿已经出事了,只是天逸不愿意接受不愿意说罢了。”
司珹点点头,便将方才问的忘记了,被丰珠带着去说了别的话题。
两个人又是到参知政事府上说话,合八字,马上十二月,很快就要到新年了,两家迎来送往的,终于很快将亲事敲定在二月初八,也就是两月后。
整个过程中,司天逸都像是一个被提着线的木偶,丰珠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丰珠说,乖巧些,司天逸便安安静静坐着听两个府上的人说话,丰珠说,让司天逸对柯灵上心些,司天逸便能去买些女孩子家喜欢的东西,送到柯灵面前来。
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没有挑错处的余地。
参知政事府上对司天逸很是满意,柯灵就更是了,光是瞧着司天逸这样的一副好皮囊,便是觉得心动的很。
再加上司天逸有礼有数,安静沉稳,参知政事府上的更是喜欢了,定下亲事后,两家还日日来往着,巴不得早些到二月初八,早些将亲事完成。
另一边的南荒,苏瑾书衣不解带的照看了司清卿两三日,也这两三日,司清耀终于能腾出些时间来去处理军务。
宫礼宁不想当电灯泡,只能日日跟在司清耀屁股后边,烦的司清耀有些怀疑人生。
司清卿是在一个午后醒过来的,醒过来看见的人只有苏瑾书一个。
在司清卿混混沌沌的这几日,好像做了很长的梦,梦中还是苏瑾书的那句“卿儿,我回来了,我好好的。”。
有时也能听见其他的话,只是声音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苏瑾书。
司清卿像是一个人走在一片雪白中,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时不时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苏瑾书的声音。
醒过来的时候司清卿还有些迷茫,见眼前的人是苏瑾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看看眼前的苏瑾书,整个人都愣住。
苏瑾书见到司清卿醒过来,说不清有多开心了,用力的将人抱住,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
司清卿被苏瑾书抱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委屈的嘟囔:
“你也死了,我连最后一眼都没见着你,你也死了,我大哥哥怎么办。”
司清卿和苏瑾书的情绪完全不一样,苏瑾书听清司清卿的嘟囔,有些疑惑,也奇怪司清卿为何如此平静。
听见班如将这几日的事情经过说给自己听的时候,苏瑾书的心都要碎了。
司清卿竟然愿意为了他,这样的不顾自己的性命,这样的黯然伤神险些丢了性命。
可司清卿醒过来看见自己的时候,只有满眼的可惜和迷茫。
苏瑾书忙将司清卿双肩拢住,看着司清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卿儿,你没死,我也没死,我回来了,都怪我,让你这样担心还险些丢了性命。”
司清卿还处在大脑宕机中,听苏瑾书这样一说,愣住半晌,像极了一个才睡醒的小孩子,等司清卿反应过来,四下看看,这才知道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