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村的旁边有一座山。
由于周围村庄的村民们日积月累的在此山上伐木做柴。
时间久了这座山上的树木便被村民们砍伐殆尽,光秃秃的黄土山看上去就像一个倒扣的大瓮。
因此,周围的人便叫这光秃秃的山为瓮山了。
瓮山山顶上有一寺庙,名唤瓦罐寺。
前朝有宫中贵人在此落发修行,一时间瓦罐寺香火极盛。
瓦罐寺竟然因此名噪一时,成了周边地区数一数二的大寺,就连高僧大德也时常来此讲经,引得周边几个村落都繁盛了起来。
可惜没过几年,贵人在朝廷为官的家族中人在朝中被牵扯进一桩大案,就连这已经落发的贵人都没能幸免被株连其中。
出了如此之事,瓦罐寺的香火自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日渐冷清,终是一日不复一日了。
甚至在一次瓦罐寺在夜里突然着起了大火,等村民们慌忙担水爬上山准备救火的时候才发现。
寺里的屋舍早就被火烧垮毁了七七八八了,就连寺里的和尚都不知所踪了。
至此,瓦罐寺就变成了周围几个村避免谈论的禁地,就连那些无家可归的乞丐。
也不愿意去瓦罐寺那仅剩几间还没被烧垮的房屋落脚。
直到上个月,一伙云游僧人重新占据了瓦罐寺,瓦罐寺那停了数十年的大钟,才重新被人敲响。
陆澈小心翼翼的放平了钟锤,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后,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如今只是刚刚过了立秋,昨夜才下过一场秋雨,可这瓮山的山顶在早晨已经有些寒意。
陆澈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形成了一道短短的白色气流,但很快就在空气中消散了。
陆澈裹紧了自己身上单薄的白色僧袍,揉了揉自己发酸的鼻子。
陆澈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瘦骨嶙峋的小小的身体,光是敲钟如此简单的动作就让自己出了一身汗。
陆澈不禁为自己这糟糕的身体状况担忧了起来。
这个世界可不像自己以前所处的现代随便什么感冒都可以轻松治好。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地方,随便一点感冒都很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陆澈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他是穿越过来的。
眼前自己身体的原主是个痴痴傻傻的小乞丐,头脑里空空荡荡的。
甚至就只剩下了吃饭喝水行走排泄这些的本能的意识,其余的简直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干净的就好像是专门为陆澈而准备的躯壳一样。
陆澈不知道在自己穿越之前,这个小乞丐是如何活到这么大的。
看着眼前这个被火烧的黑乎乎的青铜大钟,陆澈感到内心一阵苦涩。
对自己命运身不由己的感觉十分糟糕。
在刚刚降临这具身体的时候,自己便在这瓦罐寺里,成为一个小沙弥了。
寺庙里的小沙弥不止陆澈一人,还有许多和陆澈一样,半大不大的孩子。
陆澈套了套这些孩子的话,从其中得知了,自己进入寺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自己是在一伙流民中被路过的大和尚选中,成为小沙弥的。
如今瓦罐寺的小沙弥分为两个团体,一个就是和陆澈一样,在流民中被和尚选中,稀里糊涂就被拉来做沙弥的。
另一波孩子则是周边村县里的孩子,他们大多都是被自己家人送到寺里来的。
这里的人似乎及其热衷把自己的孩子送进佛门。
陆澈留神的听了听这群人谈话才知道,这群孩子大多都是家里的次子或者庶子。
如今寺里吃的米粮也大多都是这群孩子的家人布施的。
因此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