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刚刚还推开了他，应该挺坏兴致的吧？
小姑娘胡思乱想地搓着头发。
几秒后，破罐子破摔地想，爱咋咋地吧，反正她都可以接受。
但，没多久，又开始满脑子颜色。
如此反复横跳的结果就是，她磨磨蹭蹭洗了很久。
久到她忍不住怀疑，他会不会已经睡了？
其实睡了也挺好……不不不！一点都不好！
温停雪后知后觉她没拿睡衣！！
啊啊啊！
他可千万不能睡啊！
温停雪立刻拉开一丝门缝，求助：“那个……”
刚开口，发现，外面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温停雪心里一咯噔，该不会真睡了吧？
那她怎么办？裸|着出去吗？
不行。
不可以这样。
抱着最后的希望，她小心翼翼地问：“你睡了吗？”
“嗯？”卧室那边很快传来郁温礼的声音，很清醒的那种，“怎么了？”
温停雪立刻松口气，“我睡衣忘拿了，你帮我送过来呗？”
她撒娇。
郁温礼很快拿了睡衣过来，温停雪从门缝里接过。
她皮肤本来就白，被水浸泡后更是白皙如雪，伴着雾气伸出来的瞬间，郁温礼忍不住想，这么嫩，掐一下就会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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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停雪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郁温礼正背对着她，站在梳妆台前。
“？”她好奇地眨着眼，“你不睡觉，站这儿干嘛？”
他回眸，笑着招手，“过来，给你吹头发。”
温停雪脚步一顿，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
好像他们经常这样。
但事实上，这是第一次。
郁温礼动作轻柔地取下她包头发的毛巾。
简单擦了擦滴水的发梢后，细致地放在一旁。
温停雪透过镜子看他。
少年微微低着头，一手拿吹风，一手托着她的长发。
怕弄疼她，他始终都很温柔。
嗡嗡的声音里，温停雪忍不住想，岁月静好，大抵就是如此吧。
平凡的，温暖的，触手可及的。
她从未觉得自己幸运，直到遇见他，她终于知道，老天对她是眷顾的。
但——
冷不丁想到莫一尘的话，温停雪欲言又止地抿抿唇。
“怎么了？”
正好吹完头发，郁温礼边放吹风，边问，“扯疼了？还是烫到了？”
“没，”温停雪迟钝地摇头，“没有，我……”
郁温礼不信，正要上前检查，她一把抓过手机，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先睡。”
逃也似的离开。
郁温礼：“？”
……
坐在马桶盖上，温停雪纠结地捏着眉心。
她真的有好多话想问他。
她想知道，除了那份合同外，他还为她放弃过什么，妥协过什么。
她还想知道，他跟莫一尘，跟江途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
因为，就算她问，他也会一笔带过。
他一向是爱做不爱说的性子。
或者说，他并不希望她有任何心理负担。
既然如此，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免得他以为，她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愧疚。
反正，以后慢慢补偿嘛。
想明白后，温停雪拿着手机回卧室。
郁温礼已经睡了，怕吵醒他，小姑娘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