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启程回岛了。
“你不摘吗?”谢慈清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去找人问清了缘由。
他是不理解的。
只是这么一件小事,区区眼睛颜色而已,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他们妖族人眼睛五颜六色的多了去了,金色眼瞳也很正常,难道就因为他们是人族,所以显得特殊吗?
而让他觉得更可笑的是,人族竟然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金龙的后代。
人族和妖族历史上并不总是像现今这么安然太平的,战争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以前的人族,对妖族的有色眼镜可不算少。
所以,他是真的觉得他们这区别对待很可笑。
“蓬莱,不会有这样的舆论,所以摘下来吧。”
昭落正在窗边,感受着飞船行驶,呼呼而过擦着脸庞的风。
脑后的红色带子被风吹的飘了起来,和发丝一起飘舞着。
谢慈清没等到她的回应,他抬起了手,想要扯下那根束带。
他的手指已经抓住了乱飘的带子了。
而昭落的手也落在了他的手上。
“谢慈清,不要。”
她的声音有些无奈和浓浓的哀求之意,“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我可以适应的,也可以不给蓬莱带来麻烦。”
“所以,就这样,好吗?”
最后变成了,她来“征求”他的“同意”。
黑暗使人产生恐惧。
但习惯黑暗之后,光明成为了心恐惧的代名词。
“好。”
红色的带子逐渐从他的指缝滑走,最后他的手中空无一物,只有手背上她搭过来的手。
温温热的,和他总是冰凉的身体总是不匹配。
谢慈清反手抓住她的手,握住。
两人不语,一人看着天边的变化,一人听着窗外风声的变化,一同赏着这风景。
——
回岛。
即便她与谢慈清二人一同将岛上里里外外都跑了个遍,岛上的地形她都牢记心中。
但这一刻,蓬莱依旧是个陌生人一般,盖上了神秘的面纱。
昭落最初还很自信,觉得能很快对这里熟悉起来。
但这几天她一个人摸索下来,熟悉了多少她不好说,身上哪里被撞出了淤青她倒是一清二楚。
因着她的眼睛,之前每日早晨的早课她暂时不再去了,下午的书院她也暂时请假。
只有谢慈清。
以往都是她主动去他的院子里寻他,现在反过来了。
前几天,谢慈清没等到她来,心里又有什么东西阻着他,他才按捺了几天,今天再一次踏进了她的院子里。
“昭落?”他来的时间不早,天上的太阳再过一会就到头顶了。
其实他起的很早,但是纠结犹豫了很长时间。
“嗯?谢慈清?”昭落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她正好从外面回来,她又去熟悉蓬莱了。
她的手里正握着自己的剑,当作手杖一般在身侧探路。
不过头发上,还有衣服上都碰上了不少灰尘,看上去有几分的脏兮兮的灰乱。
“你去哪儿了?”
他来到了她身边,走近后又注意到了她另一只空着的手掌心,有淡淡的红色。
“摔了?”他皱眉,将她的剑夺了过来,握住没受伤的手,带着她往屋内走去。
他的步子有些急,连带着她差点一个踉跄。
“没事的,小伤。”她不觉得这个伤口有什么需要处理的,一个很快就会结痂痊愈的伤口而已。
不过,她虽看不见谢慈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