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事出有因。要不是多有不便,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你坐下,先好好聊一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会跟你说清楚。”
张不周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可这是他必须有的反应。“你女扮男装过瘾是不是?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
喜欢女扮男装的主,张不周认识的没几个,让他如此惊诧的,自然只有一人。
南唐公主,李欢歌。
“你这人也太凶了吧,这么久没见了,是不是应该先叙叙旧。”
李欢歌给自己和张不周面前的酒杯倒满,笑吟吟地看着他,见他面色阴沉,只好自己先喝一杯:“好啦,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凌国要举办封王大典,南唐怎么可能不来祝贺,派出一名公主,也算是给足了凌国面子。当然,按照官方文书来说,我现在还没进入凌国境内,所以我在这里的消息,不能流出去。”
张不周面色稍缓:“那你提前来了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为了见我。”
李欢歌摇摇头:“当然不是,不过见你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你知不知道,和南唐相交的江南道,包括下辖的襄州,徽州,最近情势很微妙。”
“白刺史虽然是凌国官员,但他性格豪爽,和我父皇是一对知交好友。这些年来,凌国和南唐之间的买卖往来,主要都是通过襄州来做。南唐盛产丝绸,粮食,但矿产很少,一直依赖向凌国采买。上个月,南唐的几艘装满铁矿砂的船,被扣押在了襄州,不允许出境。”
张不周皱起眉头:“襄州是白刺史的地盘,只要他点头,谁敢拦着?”
“问题就在于,这一次白刺史不能点头。一直在徽州游山玩水,许久没有露面的江南道节度使彭文彦,带着凌国皇帝的手谕强行叫停,白刺史即便可以不给他面子,但凌国皇帝的话,他却不能不听。”
赵光忙得很,只是几船铁矿砂而已,想来不会被他特意放在心上,应该不止如此。
李欢歌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这只是一个开始。之后的一些几个
。商队,也都被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限制出凌国。在我出行之前,连南唐的商队进入凌国都不行了,给出的理由是,封王大典将至,担心会有刺客混入国境,所以暂停了商队来往。”
张不周是接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深刻知道所有战争的根本原因,都是经济问题。而要想发动战争讨伐,也往往是以经济制裁开始的。李欢歌并未将话说透,张不周却能明白她的意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凌国此举,无异于给本就面临困境的南唐再敲响一个警钟。“那你这次来,是想做些什么?”
李欢歌道:“不瞒你说,出来的时候,我也是懵的,只是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匆匆出发了。父皇嘱咐我,想办法和熹贵妃取得联系,向她求助。”
张不周目光如电:“你照做了?”
李欢歌摇摇头:“没有,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最终决定放弃这个想法。熹贵妃是我父皇的妹妹,但她现在更是凌国皇帝的妃子,是四皇子的母妃。我不相信一段已经停止了十几年的兄妹之情,敌得过眼前的夫妻之情和母子之情。”
张不周赞赏地点点头:“你倒是看得透彻。倒也不是说一定会像你说的这样悲观,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惊动她。先另想别的办法吧。”
“没错,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我蹭了白刺史的船,偷偷潜入泰安城,就是想打探消息。最终在百鸟会手上买来了一个重要情报。向凌国皇帝进言,要求停止和南唐的商队往来的大臣,叫张一温。”李欢歌眼神玩味地看着张不周:“这位大臣,现任户部侍郎,正是你的大伯。”
说起来,张不周并不觉得意外。三叔张三恭已经给他讲过了张一温的所作所为,其实一个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