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就想到了,既然事情失控,父皇母后是不会再允许我们两个这样子游荡在外的。就是不知道,今天是谁来接我。”李欢歌宽慰着周沐,也是说给众人听,让众人放心,南唐的军船出动,不是对他们包藏祸心。
悬挂大旗的龙船缓缓接近,张不周举目望去,船首站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裙的女子,头顶是一根木簪固定的发髻,身后一袭大红的披风,在江面的风中飘扬不定。再近些能看清,那女子大概四十岁左右,容貌气度都非常人可比,眉目之间除了和李欢歌有些相似之外,竟还有习武之人特有的英气勃发。
张不周心中赞叹,这位大概就是南唐国主李煜的皇后,芳菲剑的掌门,宋悔。
“传令下去,来人是友非敌,将弓箭都收起来吧。”斥候出身的程耳爬上船舱打了几个旗语,后面几艘船上,刘璋也回了几下,这才让士卒们放下弓箭。
原本张不周的这艘船已经足够宽敞,等到宋悔所乘的龙船靠近,众人只觉脚下船身一阵摇晃,险些扑倒在地,逆流而上的南唐龙船竟然要高出两丈还多,那宽敞的甲板下的舱室内,不知道有多少船夫在操动着巨型船桨。
龙船之上朝着张不周的船降下来一大截梯子,搭在船舷之上,只见那女子将披风揽在手中,足尖轻点上沿便腾空而起,朝着这边跳过来,脚在悬空的梯子上点了两点,便已稳稳落地。
李欢歌带着周沐上前,似乎有些委屈的叫了一声:“母后。”
确实是宋悔无疑了。
宋悔拉过李欢歌,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明显的外伤,点头道:“还行,没被外面的疯狗们咬伤。”李欢歌撇嘴道:“伤势都被遮起来了,您看不到。”
宋悔却没再理她,转身面向张不周,“想来,你就是煜哥说的那位国公之孙了。”
张不周难得的按照谷雨曾经教过的礼节行礼,恭恭敬敬地答道:“晚辈张不周,见过南唐国母。”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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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虽然是国中之国,名义上与凌国分庭抗礼,但是按照赵凌临死前就定下的规矩来说,南唐是乱臣贼子这一条不会变,所有对张不周一行凌国人来说,对于宋悔,不能叫皇后,只能根据李煜南唐国主的身份,叫上一声国母。
宋悔认真地看了看他:“倒是生得一表人才,也算是继承了你父母的优点,除了眼睛像你母亲之外,其他的都像你父亲。”
张不周道:“晚辈倒是不知道,原来国主和国母与家严家慈有故。”
宋悔表情玩味道:“看来张二良什么都没跟你说啊。怎么样张公子,为了娶我家闺女,带了多少厚礼?”
这位地位颇高的南唐国母除了气质上贵气逼人外,丝毫没有皇室女子的繁文缛节,反倒像背后鲜艳的大红披风一样,彰显着其作为江湖中人的独有个性。张不周瞥了李欢歌一眼后苦笑道:“此处人多嘴杂,国母请容晚辈到了南唐以后再详谈此事。”
宋悔大咧咧道:“你们两个小的,是不是暗中串通好了什么。张不周是吧,我跟你说,娶我们南唐的公主,你不吃亏。”
李欢歌见宋悔一副恨不得赶紧嫁女的样子,又羞又恼,急忙上前将母亲拉住:“母后,你怎么亲自来了。”
宋悔正色道:“我不来的话,谁又能有本事把你带回去?你那几个平素就被你坑得叫苦连天的师姐?还是南唐那几位一把年纪被你薅得胡子没剩多少的大将?”
见宋悔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做过的糗事讲了出来,李欢歌的脸红到不行:“母后,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您还翻出来嘲笑儿臣。好了好了,咱们回龙船上去,我给您讲讲这段时间的经历好不好?”
宋悔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你这孩子,从小就被我们惯坏了,这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