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这么枯燥无味的书你也看得下去。”
谷雨将书拿回来,找到刚才看的那页小心折好:“公子睡下了?”
白露回道:“嗯,睡下了。公子刚刚问了我们的来历。”
谷雨目光如电:“你怎么说。”
白露一边脱去外衣挂好,小声道:“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不过没有将师父的身份说出来。说起来公子真的是难遇的好人,没有追问,也不怪罪我不肯坦白。”
谷雨将书放好道:“在你眼里,公子当然是好的。我必须再提醒你一次,记住你的身份,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白露眼里似有怨气:“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只是埋怨自己不能坦然面对公子。”
谷雨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笑道:“没事的时候,你也应该多读点书。他说过,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觉得枯燥无味,其实只要用心读了,乐趣也是不少的。”
白露冷哼一声:“你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像他了。”
谷雨道:“有什么不好吗?”
白露却没再理她,躺在榻上背过身去。谷雨吹熄了蜡烛,今夜的风有些大,船摇摇晃晃地,正好入眠。
赵光端坐椅上,死死地盯着手里的一封密信,信的内容很短,可是他却看了一遍又一遍,仍然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吴骧守在一旁,赵光保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快半个时辰了,虽然一言不发,可是屋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温度似乎都降到了极低,可是已经知道信的内容的吴骧还是忍不住汗如雨下。
伴随几声难以抑制的咳嗽,赵光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什么时辰了。”吴骧看了看屋内一角立的沙漏:“陛下,快子时了。”
赵光长叹一声,将密信扔给吴骧:“烧了吧。”在夜风中摇曳不定的烛火将那封质地特殊的密信迅速吞噬,不一会就只剩下些许灰烬。看着吴骧小心地将灰擦拭干净,赵光突然问道:“老三他们走到哪里了?”
吴骧道:“前日送来的消息,三殿下和四殿下已经到了徽州的阜阳,四殿下少年心性,吵着要去巢湖游玩,三殿下拗不过他,只好应允。打算之后再沿长江逆流而上,乘船到南唐。”
赵光翻出地图,手指在南唐国度永昌的位置上轻点。熟悉赵光习惯的吴骧闭上了嘴。
“江南盛景,朕年轻时也曾领略过,的确让人流连忘返。老四愿意玩,不妨多玩几日,只要算准了日子别误了正事就行。”赵光闭上眼,沉思片刻后又道:“这几个儿子,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平平淡淡的一句问话,在吴骧听来不啻于一道霹雳,急忙跪倒在地,悲声道:“陛下。”
赵光表情没有什么波动,淡淡道:“起来说话,不用这么紧张,你就当是点评后辈,不用多想,随便说说。”
吴骧颤抖着站起身,不去看赵光,却也知道他肯定是在盯着自己,只能咬牙道:“奴斗胆说上几句,若是惹得陛下不喜,还请陛下看在老奴多年辛苦的份上,饶老奴不死。”
赵光哑然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只是随便说说,没有深意的。”
吴骧思索片刻道:“大皇子年幼丧母,之后便从了军,虽说有陛下照拂,可是那军功却是实打实的。光说西凉一战,南北两条战线,大皇子所率的陇西军完全不输蜀军,战绩同样斐然,颇有陛下当年的大将之风。二皇子温文儒雅,为人谦和,潜心治学,文章做得连国子监的老师傅们都赞不绝口。又有乃孝之风,常伴娴贵妃左右,以解贵妃思念之情。三皇子允文允武,德才兼备,行事机敏而果决,如今初入朝堂便担当大任,必能成就功业。四皇子虽年纪尚小,但敏而好学,即便有时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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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了些,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