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大人放心,事关重大,想必他们也不敢在这个关头铤而走险。”
陆炳章冷笑道:“都是一群废物,这么多的郎中还不如一个老道士。那个无为道士来渝州地界也有了一段时日了,听说声名不错,等到事情平息,派人去打探一番,看看他来此地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杨一清疑惑道:“大人的意思是?”
陆炳章道:“世道不太平,凡事要多加小心。凭着国公之孙师父的身份,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一个道士,辛辛苦苦四处行医,不图钱财名利,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好心的人吗?我是不相信他的目的单纯的。”
程才在不知不觉中替张不周当了回传声筒,好在药材购置齐全,师兄弟几个配合无为道人日夜不歇地熬制药物,总算是将病人们都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程耳在渝州城里潜伏了几日,带回来陆炳章照着无为道人的方子治疗鼠疫病患的消息,也让张不周长出了一口气。按照张不周的主意,程才带着衙役开始了轰轰烈烈的灭鼠运动。水灌,火烧,各种残忍手段全都用上。连按照惯例会感叹有伤天和的无为道人这次都不发一言,着实是被可怕的鼠疫折磨苦了。
因为担心节外生枝,虽然众人很不甘愿,但张不周只能严令此事到此为止。尽管对杨一清有很深的怨气,可现在真的不是算账的时候。李大嗣和陆升两个人有气没处撒,干脆每日在院子里对战,无聊的众人在一旁看着,打到精彩处还有喝彩声。
不净好起来以后原本想为老刘头和泥狗下葬,却得知了所有病死之人都被张不周给烧了的消息。无奈之下只得立了个衣冠冢,问了一圈,谁也不知道老刘头的大名,无为道人帮着给泥狗起了个刘霓的名字,这才让墓碑上不至于是不雅的泥狗二字。
李欢歌的伤势好的很快,自由行动已经不成问题。反观张不周则慢的很,即使有无为道人药物的加持,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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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效甚微。张不周一度怀疑自己会不会得破伤风,在向无为道人描述了破伤风的症状以后,得知无药可医,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自从李欢歌师姐妹一同住进院子,秦沧澜就变得低调了很多,每天呆在树上不下来,张不周怀疑他退隐的这些年是不是找了个老林子度日。
天气渐热,伤口处裹着厚厚的纱布,捂出不少的汗,又疼又痒,非常难受。在富顺县呆了七天,谷雨盘算了一下日程,便提出继续赶路的建议。“从渝州的渡江口乘船而下,虽然水路曲折,但好在是顺流而下,速度要快上不少。省去了每天扎营的时间,吃住都在船上,也很方便。”
张不周道:“走水路不错,可以捞江鱼来吃。这些天吃的东西寡淡无味,嘴里都快淡出鸟来。走之前让他们几个去趟渝州城,多买一些食材和调料,我可是一天苦日子都不想过了。”
白露道:“你就别抱怨了,不是我们虐待你,是老真人吩咐了,不能给你吃肉喝酒,不然伤口好得更慢。你要是不想再受罪,乖乖听话吃药才是正理。”一提到吃药张不周就忍不住皱眉头:“那药也太苦了些。”
“苦口的才是良药,你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每次吃药都要人看着才会好好吃。要是没人管,不是偷偷倒在花盆里就是藏到灶下,老道的花都被你浇死了几株。”无为道人很不给面子的拆台。见无为道人来了,二女站起身行礼告退。
“师父,您就不能改良一下药方吗,哪怕是加点糖进去,也比这苦得人流泪好吧。”张不周诉苦道。
无为道人摇摇头:“你小子说的容易。先不说药方里加糖会不会影响药效,光说加了糖以后,这药的价格得提高多少。不是每个生病的都是有钱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得起糖的。”
张不周见他说着说着几乎把自己当成了“何不食肉糜”的蠢货,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