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知道一定是危险的,纷纷劝阻他。张不周神情坚定:“如果师兄身上有病毒,那刚才恐怕已经传染给我了。你们不要再靠近,我们两个的车厢,所有人要保持距离,每日安排人送饭和水,远远放下就好,我会去取。先不要赶路了,咱们就在镇子外扎营,所有人不许再吃野味儿,刚才靠近过我们的,将衣服全部换下烧掉,去找生石灰涂抹裸露在外的皮肤,不要用水洗,用油。”
被这边的动作惊动的白露等人也已凑过来,只是被张不周大声喝止在了十步开外,此时焦急说道:“公子,您不能以身犯险,咱们去请郎中,让郎中来看。”
张不周摇摇头:“寻常郎中没有用,这种小镇子上的郎中,水平还未必赶得上我。这可是连我师父都感到棘手的瘟疫。你们千万别靠近,听话。”
听到瘟疫二字,白露眼睛瞬间就红了,谷雨连忙抱住要往前冲的她:“别添乱,相信公子。”
李欢歌在一旁好奇道:“你们这位公子,不光卖药材,还懂医术,更是有一颗济世救人之心,不惜亲自入险,着实令人赞叹。”
白露正满腔悲愤无处宣泄,听她说话气道:“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公子何至于此。”
被没头没脑地怼了一顿,李欢歌一脸疑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谷雨急忙将白露的嘴捂住,小声道:“别坏了公子的事。”将白露拖到了远处的车厢里。
若说行军打仗,刘璋自认是把好手,陆升等人也算是军中翘楚,即便是谷雨和白露,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是所有人都不懂岐黄之术,眼下只能干着急。大营扎成了环形,将张不周和不干呆的马车围在最中间,保持了大概五十步的距离。
张不周靠在车厢上,满头大汗。刚刚给不干做了个全身检查,谢天谢地,身上没有红斑和伤口,也没有发烧,喂他吃东西也不吐。眼下的昏迷不醒,更像是劳累过度脱了力。只是鼠疫的潜伏期到底有几天,张不周记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七天左右。眼下只有等不干彻底清醒过来才能问清楚。
每天早午晚三顿,会有人通过长长的杆子将饭食和水递送进圈子里,每当张不周出来取的时候,白露都会站在临时扎起来的篱笆外哭个不停。刚开始的时候张不周心情沉重,狠心不去看她,到了第二天傍晚,不干的呼吸变得平稳,看起来随时都可能会醒。张不周的心情也轻松起来,远远地跟白露逗着趣。李欢歌闲不住,听他二人说话也觉得颇为有趣。回到车上跟周沐说道:“这个张周,是个很有趣的人呢。身在险境还能顾得上侍女的情绪,要么是个有心人,要么就是和侍女有一腿。”
没有外人,周沐也就顾不上称呼的问题:“听听你说的话,哪里还有点公主的样子。被师父听到了,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
李欢歌嘻嘻哈哈:“这不是我娘不在嘛,怕什么。”
周沐道:“那也不行,万一回去以后你改不掉,她们一定会责怪我没有看管好你。你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必须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李欢歌不耐烦道:“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不说了就是。”
半夜时分,张不周睡不着,干脆打坐修习《青云经》,运转了一个周期后,睁开眼时,只见不干正死死地盯着自己。惊喜道:“师兄你醒啦。”
不干却没回话,又闭上了眼,一只手慢慢伸向自己的大腿根上的软处,狠狠地拧了一把。
“啊,疼啊”。
一声哀嚎过后,清醒过来的不干瞪大了眼睛道:“我还以为是做梦,不周,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不周道:“说来话长,这不重要,倒是师兄你,师父呢,其他几位师兄呢,你们遇上了什么事。”
不干爬起身来:“对了,师父。不周,师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