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弦这一觉,睡了五天,玉手替他灌了止疼药,又替他喂了哑药的解药,慢慢的,才将人一点一点拉回清醒。
见他眼睛睁开,却神色清明,加之当知把他先前落泪的事情告诉了玉手,玉手便知,人虽然昏迷着,但对他们发生的事情,其实都有感知。
“你醒了?感觉如何?”
魏初弦活动了一下嗓子,感觉有些干涉,当知忙倒了一杯水给他。
“夫人,您昏迷了五天,喝点温水润润嗓子先。”
“我先前将哑药的解药给你喂下去了,现在应该已经两三天了,你正常说话应该没问题了,稍微活动看看,是不是可以开口了。”
玉手的话耐心的从魏初弦头上传来,魏初弦点头,接过当知手里的水杯,一点一点将温水喝进嘴中。
其实他现在有点点怪玉手,玉手太过爱憎分明,或者像是曾经受过渣男欺骗一般,如今她太过清醒,骂自己的话清晰且直接,让他心神不宁,加之,他犹记得,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说玉手要拐走阮南柯的事情,阮南柯要是真的跟她走了,去了什么纯丹国,扶商国等敌国,他们这辈子相见都难。
玉手浑然不知魏初弦在想什么,她只是两只手搭在膝盖上,仔细的观察起魏初弦的神态,“再慢一点,这几日我们每日都有稍微给你喂些水,但还是要慢些。”
魏初弦在她们的监督下慢慢喝完了这杯水,脸颊也有些泛红。
感
觉自己就好像小女子一般,被人围观着灌下水,魏初弦整个人都不好意思了。
喝完水,当知马上接过魏初弦手中的杯子,满脸期待的看着魏初弦,魏初弦知道她们是在期待自己的嗓子恢复正常,便尝试开口说话。
“咳咳……”
微弱的声音发出,他心跳都忍不住快了两分,“我昏迷……几天了?”
声音说不上好听,就像是一个得了重度风寒的患者,整个声音带着鼻音和嘶哑。
“神医,我们夫人这嗓子……”
当知早就在大家的议论中知道了玉手的来历,也知道她在这魏府,又有桑怀授意,众人不敢直接将她赶出去,反而还想要暗地里巴结讨好几番。
这几日魏初弦昏迷期间,一看到他有点风吹草动,当知就第一时间上报给玉手,都养成习惯了。
玉手颇感无奈,对当知耐心解释道,“你们夫人这么久没说话了,又服用了这么哑药,自然不会马上恢复了,这几日让她多喝热水,少开口说话,慢慢恢复。”
“原来如此,真的是太好了!谢谢神医大夫!”
当知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笑的很是开怀,没有端着杯子的一只手,直接挽上了玉手神医的胳膊。
玉手看着当知,心里也有一种异样的亲近感。
她其实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那个男人背叛她又将她的医馆砸碎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男女之情了,也是因此,她终生未再嫁,就没有
了子孙福。
眼见着当知亲近自己,玉手也十分欣慰,“让你夫人再躺会,我们去给她煎药,我教教你药理,以后你也可以做些药膳给她调理调理。”
玉手其实有意将当知收为徒弟,但是当知和阮南柯相伴多年,若是拜她为师,也不一定能跟她游历天下,若是白白收了徒弟,又教不了她太多东西,玉手神医这个名号,便也失去了份量。
所以她暗暗下定决心,先将简单的药理交给当知,观察看看她学习程度,学的快不快,再看看她之后的打算,若是可以,想来,她这神医的衣钵,也便是有了继承人了。
玉手算盘打的叮当响,将像只小白兔般的当知带去了院中,留下魏初弦和玉琮面面相觑。
虽有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