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粮草截杀,魏初弦和桑怀条件反射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那件事情,桑乐安已经和魏初弦还有桑怀都说了,他们是知道内情的,不过真要算起来,还是魏初弦的责任最大。
要不是他娶了沈青时,强行遣散自己后院,张赵姨娘就不会下药,要不是张赵姨娘下药,阮南柯和他就不会互换身体,桑许也不会针对“魏初弦”,桑乐安也不会截杀粮草替阮南柯出气,阮南柯也不会心软放走严少泣。
所以那三千士兵的死,他也有责任,还是最大的责任。
环环相扣,没有一个人是完全无辜,可以被择出来的。
武崇帝目光幽幽,看的桑怀和魏初弦感觉他好像洞察了所有事情一般。
“皇上,是否派兵增援?”
桑怀想开口转移话题,但忍不住就聊到了边境的事情。
事关桑许,桑怀坐不住也是正常的。
武崇帝扫视殿内人一眼,食指放在桌子上点了点,“这件事情倒也不必着急。”
洪飞捷点头,附和武崇帝的话,“严无盐带兵二十万,我们军力超过他,加上桑将军经验丰富,要算起来,我们不一定会输。”
“臣不是担心征北大将军会输。”
桑怀老脸皱起,有些无奈,事关自己的儿子,说太多,显得他偏心,说太少,他又确实担心。
“哦?”
武崇帝顺着桑怀的话应了一声,“桑爱卿担心何事啊?莫非还担心我们会赢?”
此话出口,武崇帝自己都
觉得好笑,连带着洪飞捷和魏初弦都笑了笑,气氛瞬间缓和了许多。
可不久后,三人就慢慢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们四人的大殿上,桑怀表现出一副,完全不同于他们轻松的严肃神色。
“臣,确实担心他们会赢。”
武崇帝的表情因为桑怀的话,变的有些阴晴难测,魏初弦伸手拉了拉桑怀的袖子,暗示他住口。
“臣失言了,臣的意思是,臣担心,赢了之后的连环事件。”
“连环事件?详细说说。”
武崇帝的表情略微好转了些,他用手肘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把狐裘往后一掀,这人多了之后啊,偏殿确实暖和了一些。
“这只是老臣的猜测,臣斗胆,请陛下先饶恕臣的不敬。”
“嗯。”
武崇帝嗯了一声,表情还是没有松快很多,魏初弦一直暗暗打量着武崇帝,便看到他换了个姿势,又将狐裘披了上去,显然是吃不消这寒冷的天气。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深秋套裙,魏初弦思索着紫金汤的药效什么时候会过,为何他没有武崇帝那么冷,就听到身旁的桑怀开口道,“臣之前听闻,扶商国女皇和严无盐将军私下有染,故,若是严无盐将军出事,臣担心,扶商国会以举国之力攻打元春边境,到时候若是征北大将军带着边境将士全力反击,我们两国也必然是两败俱伤啊!”
“但臣最最担心的事情其实还是……魏夫人说沈青时来自纯丹,她秘
密潜入魏府是为了在魏将军这里得到安防图,以及布下陷阱,让魏府众人得自己所用,若是骗成魏将军便可直接拿取安防图,若是骗取失败,便可以魏府众人要挟……”
“臣是担心,这两件事情会有联系,亦或者说,就算只是凑巧,纯丹国那边收到消息后也会趁此机会发起进攻,对元春和扶商,同时下手!两国交战,必然是战况惨烈,若是纯丹此时进攻,后果不堪设想……”
桑怀的分析,让魏初弦,洪飞捷还有武崇帝三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武崇帝忍不住直起上身,面露凝色,“桑爱卿的话甚是有道理,按照你的意思是,此时最好……”
“臣认为,此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