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校和严少泣之间肯定不是直接联系的,毕竟她一直居于营帐内休养生息,若是真的出入边境,桑许和阮南柯一定会发现,所以不可能是她亲自去的。
既然不是她亲自去,那她在军营里一定有能和严少泣取得联系的人。
阮南柯正坐着想这件事,突然感觉耳后传来一阵风,是兵器攻击后带来的风。
出手者招式凌厉,明显是起了杀心。
桑许迅速起身,将阮南柯一把拉过来护在身后,一个转身间,一招侧踢将人踢飞出去。
本以为是军营中有了奸细,所以才会对“魏初弦”下手,杀了魏初弦后,下一个应该会是桑许。
可待看清来人后,桑许是最吃惊的。
“左天骄?”
左天骄是桑许手下最得力的偏将军之一,此人身手了得,和桑许一同入军,忠心程度没有二话说,绝对不可能会是奸细。
“为什么会是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桑许眉心拧起,转身检查了一下阮南柯身上,见她身后的披风已经是破了一个口子。
毫无疑问,若是他反应慢些,现在,阮南柯怕是一具尸体了。
左天骄不是桑许的对手,一招侧踢后,人已经跪倒在地。
失了杀害“魏初弦”的先机,左天骄一脸不满,“将军!你让开!让我杀了他!”
“住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桑许恨铁不成钢,一脸严肃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左天骄,“他不仅是自己人,还是个
二品的将军,先不说你杀害自己人,你一个六品偏将军,刺杀一个二品重臣,你脑袋不想要,你清高!你全家脑袋也不想要了?!”
左天骄扭头,满脸因为生气涨的通红,“叛国之人,就算是二品,我杀了他,皇上也只会给我记个军功!”
“叛国之人?”
阮南柯面露不解,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确定左天骄的怒气是针对自己,“你在说我?”
她什么时候成叛国之人了?
她一路北上后,确实因为心软放走严少泣酿成了大错,这是她会愧疚一辈子的事情,用子民血肉付出的代价,可是自问她的忠心,她绝对是对元春国充满忠心的,怎么可能叛国。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左天骄一脸鄙夷,站起身来掏出一本书,甩在阮南柯脸上。
书本约有六两重,有棱角的一边用了金色丝线装裱,磕在阮南柯脸上将她的额前磕的生疼。
感受到自己额前肯定起了一个包,阮南柯刚想辩解,就见桑许怒极上前一脚踢翻了左天骄,“给我跪好了,刚和你说完,你就又动手是吗?”
桑许对左天骄的这一脚也没有收力,实打实的一脚踢在他身上,眼看着人就倒了下去,可左天骄还是倔强的起身,继续跪在地上,满脸坚毅,“我觉得我没错。”
“你倔!你给我继续倔,有什么话,赶紧说出来,不然你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
桑许气的脑袋疼
,转头看向阮南柯,“你没事吧?”
阮南柯怎么会没事,现在她才看清,自己手上的书籍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本苍痕传。
奇怪,左天骄无事为何拿苍痕传砸她,还说她是叛国之人,莫非……
阮南柯快速翻开书籍,将里面的一张纸翻了出来,草草的看了一下眼后,脸色瞬间变得不是很好看,她知道了,知道为何左天骄要这么对她了。
她留给桑许的自认身份的随笔,被人替换了。
“你堂堂二品将军,世代忠良,我左天骄自问元春国一向不苛待任何从军之人,魏初弦,你都官封二品了,为何还要和严少泣勾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