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柯赶忙退后一步,将自己的距离和桑许拉开。
待两人中间间距隔一米以上后,阮南柯才镇定下来,开始回忆。
桑乐安这件事情是她和桑许一同发现的,那是她们初识的第二年,魏初弦有事没出来玩,桑乐安玩到一半突然失踪,他们找了好些地方最后才在冰湖边边上将人找到。
那时候知道了桑乐安有这个习惯,桑许和她也答应帮忙保密,不会和任何人说。
现在着急之下想都没想,以魏初弦的身份说出,确实是不小心露了马脚。
虽说对桑许这个好友还是信任的,但阮南柯记事以来桑许家就是遵守律法最严格的一家子,他们以右相桑怀和武崇帝的话为最高旨意,武崇帝讨厌邪道,桑怀也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桑许又怎么会喜欢呢?
思来想去,阮南柯还是决定将此事瞒住,便找了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这是南柯和我说的,刚成亲时我们感情很好,她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桑许的身子顿了顿,阮南柯眼见着他的嘴角就耷拉下来,原先看着还算清和的面容也冷了下来,她心中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她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桑许对她的情谊。
在来到边境之前,她以为这份少年的情怀早就消散,但在看他屡次针对这身体主人的样子,就知道桑许还是对她有些许的情份,说出她和魏初弦无话不谈的事情虽然残忍,但对于当下
的她,确实别无选择。
只有伤害一个人,才能让那个人失去敏锐的观察力。
眼下也没有事情比找桑乐安和粮草还要重要,桑许便冷着脸转身,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冰湖走去。
边境这边水资源并不丰富,总共就两个冰湖,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离营帐远些,桑许猜测他应该会去那边,便直接奔了大冰湖而去。
两人以最快速度走了快一里地,才算是找到了那个大冰湖,远远看着就有一个人在湖中间蹲着,但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桑乐安。
看到人后,桑许突然就加快了步伐往前走,阮南柯走的慢些,但也没被落下多少。
片刻后,两人便走到了冰湖上,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阮南柯总算看清。
果不其然,人就是不容易改掉小时候的毛病,在冰湖上的人就是桑乐安没错。
“桑乐安!”
桑许大吼一声,声音在湖面上绕了一圈,阮南柯感觉旁边树都震了两震。
拿着一支小匕首边捅边哭的桑乐安突然听到这声音,头也没回,扔下匕首就开始跑。
阮南柯早就在阮宗那边听了不少武功传奇,但真实看到有人在用轻功飘还是第一次。
眼见着桑许不过三息就将桑乐安抓到身边,阮南柯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一声厉害。
桑乐安被桑许挟持着往阮南柯这边走来,在看到她的脸时,又气又难过,桑许惦记着军粮,也不想和他废话,三下五除二就将人扔到阮南柯面
前,“说!”
桑乐安被摔在地上,委屈巴巴的看着桑许,回头看见“魏初弦”的时候却是又气又愤怒,“哥,我不是故意的!”
桑许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之前猜的没错,当下更是生气,恨不得直接上去给人两脚,“你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么厉害的弟弟,你挺行啊桑乐安,没我命令军粮都敢截?怎么了,嫌弃我们桑家太安稳了?想给咱抄个家流个放玩玩?”
眼见着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桑乐安的眼泪鼻涕更是横流,“哥!对不起!我错了哥!我就是看你被这人气得不轻,想着帮你出出气,让他们的人在沃仓郡站一宿冻一冻,来个下马威,这不是刚打算把人放进去吗,谁知道就被人劫走了……”
“你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