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杰明显感受到阮南柯的不悦,但他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起,难道是……
哦!他知道了!
男人花心虽然是本性,但是也不喜欢时时刻刻被人提醒,看来他以后啊还是看看戏就好,不要一天到晚打趣那两个见不到的女人咯。
看着阮南柯拿着几件换洗衣服走向河边,顾世杰耸了耸肩,将身下的草垛垫的厚了一些,靠着便睡了过去。
阮南柯来到河边,眼见四下无人,便脱下了衣服,一步步往河里走去。
初秋的夜吹着风微微泛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阮南柯泡进水里后反而感觉身体温暖了几分,“呼,这水好暖,行军途中这么多人,若是之后日日得避着人洗澡,会不会露馅呢……”
溪水流动,借着月光也可看清河底,阮南柯将自己的身子洗干净后,将岸上的衣服也尽数拉下水浣洗干净,在野外溪流里洗澡这种事情她生平还是第一次干,洗完衣服后擦干身子往岸上走去,微风吹来浑身舒爽。
回到自己落脚的地方,阮南柯看到顾世杰已经四脚岔开占领了大部分的位置,只能默默地往旁边走去,又扯了一些草垛稍微收拾了一下睡下。
这一觉阮南柯睡得深沉,醒来时已是卯时,没有她吩咐,大军虽整顿完毕却还在原地,阮南柯赶紧翻身起来,看着在篝火旁烤鱼的顾世杰道,“边境告急,每日休整后就该立即出发,为何不叫我起
来!”
顾世杰被劈头盖脸一顿责怪,赶忙指向了旁边几个副将,“我想叫的,他们说你昨儿个睡的不好,接下去越靠北越冷越难睡就让我别叫你。”
阮南柯知道他们是好心,但是好心也不该在这种时候,“以后必须严守军令,今日多走两个时辰,把我睡的时间补上,明日按时出发。”
“是!”
几个副将站直身子应是,那话语间却明显有些后悔。
阮南柯心里放松了几分,站起来环顾了一圈周围的东西,大部分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她没有什么东西都拿出来的习惯,昨日洗干净的衣服放回行李里便可以接续出发了。
视线转到篝火旁的稻草床,只见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阿杰,那位被毒蛇咬伤的女子呢?”
阿杰指了指不远处,“她在军医那边。”
“哦,我去看一下。”
这女子是她救回来的,对方又受了伤,阮南柯想着是派两名信得过的士兵将人送回家里。
走到军医旁,女子也正巧看到了阮南柯,“我记得你,昨夜就是拜托你救的我吧?你果然是个好人,我就知道。”
“参见将军。”
眼见阮南柯来了,军医忙下跪行礼。
见军医下跪行礼,又称阮南柯为将军,女子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杀意,一瞬之间却又换回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阮南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又看了眼不早的天色道,“姑娘,想必你已经听说了蝮蛇之毒,我
看你的衣饰不像是普通人家,赶紧回家吧,让你父亲母亲找个人帮你看看,早些治疗应当就不会留疤了。”
女子摇了摇头,“既然你是这里的将军,想必你就是魏初弦吧?我父亲乃是宝文阁学士陈凯旋,我叫陈菲涵,是家中三女。”
原来是陈凯旋之女,阮南柯恍然大悟,总算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来源于哪里了,这下她也就不奇怪了,陈菲涵长相有七分像陈凯旋,陈凯旋作为柳琅手底下的得意弟子,在朝堂上自然是也有一席之地的,阮南柯前段时间接连上了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早朝,自然将他的脸给记住了。
“原来是宝文阁大学士之女,既如此,你父亲更应该担心你的安危,陈姑娘,我会给安排两个靠谱的士兵一路护送,你看看什么时候出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