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女儿被杖毙,妇人脚下软了软,直接跌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飚,“咳……什么?我的两个女儿?咳咳咳……她们怎的会干那偷鸡摸狗的事情?!她们不可能会!咳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见妇人难过的大吵大嚷,魏初弦感觉有几分聒噪,目光看向当知时,却看她也是满脸泪花,当知哭了一会,眼见魏初弦瞧着自己,忙伸手将眼角的泪擦了擦,“夫人。”
魏初弦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两人,“这么哭也不是事儿,你可还知道多余的东西?实不相瞒,我怀疑你女儿是被冤枉杀害的,在她们死前一天,我府上有两个姨娘也被暗杀了,我怀疑你女儿是被牵连进去,所以被冠上罪名灭口。”
魏初弦看着在地上嚎哭不止的妇人,开口就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一听到他这话,院中的所有人都默契的闭上了嘴巴,两个引路的小厮双双对视一眼,心脏狂跳,接着便告辞出了院门,这事情,他们可听不得。
妇人止住哭泣,接着便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连带着嘶哈嘶哈的哮喘声,很是吓人,她惨白着一张脸在胸襟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几息后,翻出了一个洗的有些发白的布袋,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陶瓷小瓶子,倒出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吞进嘴里,才感觉没那么痛苦。
待她稳定下来后,手就没从瓶子上拿开,眼睛一直看着那瓶子苦笑,“
没想到,我的救命药,竟然是我两个女儿的命换来的……”
魏初弦心中一跳,将视线投向她手上的小瓶子,眼里有些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
妇人吃了那药后,气息明显稳定了下来,将瓶盖盖好后将整个瓶身翻过来,露出了瓶底,瓶子是陶瓷做的,整个瓶身都上了彩釉,看着很是精致,魏初弦看着瓶底,发现瓶底竟也上了彩釉,看着瓶底上的三个字,魏初弦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这……”
瓶底用名家手书写着忠善堂三个大字,从瓶子以及外面的上色来看,应当是真品。
忠善堂是京城最好的药房,里面有类似这种药丸,还有旁的药汤,药浴,药膏等等名贵的药出售,他们魏府可是老主顾,虽说魏初弦也有请御医的权利,但是在京城外的药铺不太会受门禁限制,请人看病也比较方便。
他们府上有府医,但也时常采买这忠善堂的药,各院中的主子都备着些实用药,就能图个安心,不必轮着找府医看病。
可这忠善堂的药价格十分昂贵,就连普通小门户都要掂量着买,这妇人自然是不可能买到的。
“你这药丸是哪里来的?这可是忠善堂的药,这一瓶可能比你们半个家都值钱,可别说是卖女儿的钱换来的。”
要是真拿这卖女儿的钱买了这药,这妇人可忒丧良心了点,忠善堂这种瓶子的药,起码也得十两银子,这对大部分普通
人来说,可是天价。
“是那两个小厮给的。”
妇人面如死灰,看着不远处小儿子继续拿了根棍子玩鸡屎,也没有阻止的心力,“那日,那两小厮问到我们家后,确定我两个女儿在这长大,便问我要了一块刺绣的手帕做信物,说是我女儿们得了主子奖赏,他们主子便遵从她们意思,将赏赐拿回家,只是叫我不要声张……我一看,竟然是三瓶救我命的天价药,又有几匹好料子和二十两银子,哪里还有不愿意的,我只以为,女儿跟对主子了,所以我们之后的生活也会跟着越来越好,可没想到……”
她难过的看着魏初弦手中的药,开口问道,“我的两个女儿就是被他们口中的主子给冤死的吗?”
魏初弦看着瓶子,这价格,李绾绾能买到并不奇怪,观察这么多天,魏初弦也发现了,李绾绾在魏府的权势可不比任何人差,“应该是吧,两个小丫鬟当天本是帮她出去找手帕的,我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