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后,仵作还是决定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必须要隐瞒的也就是这个老妪的身份,如今身份已经曝光,其他的也就是卖个人情的事情。
想到这些,仵作快速环顾了一圈附近,确定没有其他人看见后,凑到魏初弦耳边开口道,“夫人有所不知,李府的人发现老夫人死后就立刻报了官验尸,就前天,突然不知道为何,他们一直强调说不要再查了……我看他们不仅查案上模模糊糊,又急着入土为安,夫人若是想要知道什么,可以往李府那边查查。”
听完仵作的话,魏初弦瞳孔缩了缩,他知道老妪身份后,就直觉李府那边定然是和这件事情有关联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冒出了一条又一条的线索……
思索片刻后,仵作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也算机密,他将出这种京兆尹府直理的案件是要被直接逐出去的。
“夫人,小的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仵作面露为难,他告诉魏初弦这些其实已经是犯了忌讳了,还希望魏初弦别在逼问了。
事情问到这个成分,该有的猜测和路线已经彻底被理顺,魏初弦也不是为难小辈之人,想了想便点头道,“行了,你也不用如此,说了这些,我自然是不会再为难你……”
“小何!你在做什么!”
魏初弦刚想放过小仵作,就听闻身后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来者是那日来府上验尸
的老仵作,那天没有看仔细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今天魏初弦倒是看清楚了,这老仵作的面相和从军之人有些相仿,但他似乎正气更足一些,眉毛浓厚,比正常人还长一些,五官深邃,双眼炯炯有神,魏初弦在这样多尸体放置的冰室里,莫名感觉身体温暖了几分,难怪他可以这个年纪还在做仵作,一看就是个命硬之人。
看到老仵作,小仵作显然有些慌乱,磕磕绊绊的道,“师……师傅……我……我。”
“别说了,孽障,你可知道你犯了大忌讳?!若是让京兆尹府知道你这么随意泄露信息,你几颗脑袋够用的!”
小仵作为难的要哭了出来,“这……师傅……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老师傅,是我逼他说的,而且这老妪我们本就认识,这小哥也没说太多查案的关键之处。”魏初弦看了小仵作一眼,帮着说了两句话。
老仵作撇头看了魏初弦一眼,目光炯炯,“还没说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引导你们往李府查,李府到底有没有问题,那京兆尹府的事情,和我们仵作没有关系,还请夫人不要听信小孩谗言!”
听出老仵作话里的意思,魏初弦点了点头,“请老师傅放心,我今日什么都没有听到。”
听他这么说,小仵作和老仵作的神情同时松快了几分,老仵作狠狠地瞪了小仵作一眼,小仵作被看的低下了头去,随后反应过来,
感激的冲魏初弦行了个礼,看着张赵姨娘的尸体问道,“那,府上的二位姨娘……”
“尸体暂且继续存放在仵作行,等我把案子查清楚了,再带回去。”
魏初弦看都没看张赵姨娘尸体一眼,径直先往外走去,蜡烛在他手里,当知和两位仵作都默契的闭上嘴巴跟着往冰室外走去。
从冰室出来,外面的阳光猛地刺了四人一下,初秋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但也让三人多适应了几息。
在太阳底下晒着,当知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竟然大早上从放尸体的冰室里出来了,还无比近距离的接触了一下尸体,现在回到外面脑袋都有点发蒙,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淡然的。
想到“阮南柯”的表现,当知不由往旁边多看了两眼,魏初弦正在理着自己的思路,想把这件事情理顺了,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的当知,就在她们想往仵作行外走的时候,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