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淼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家伙倒是睡得沉稳香甜。
她气哼哼起身收拾补给包,准备上路。
水袋刚灌满,田宣衣冠楚楚地站在了身旁。接过水袋,背上补给包。把苗淼高高举了起来:“真生气了?”
“哼!”
才不搭理你。
“那我就一直这么抱着你去终点。”
“无赖!”
田宣放下苗淼,拉着她一起出了门。左绕右绕,眼看就要穿过丘陵地带,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苗淼抿着嘴:“是不是你?”
田宣冤枉地摇摇头。
“昨天的狼群,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我只是设定场景和几率。一成几率遇狼,两成冰雹,三成下雨,四成风沙。”
话音未落,鸡蛋大的冰雹砸落下来。
这该死的概率。
田宣双手并拢,护在苗淼头顶:“向回走,刚有个小山洞。”
小山洞只有一人多高,半丈深。雨水拌风斜刮进洞里,冰雹也砸到脚下。
田宣把苗淼推到内侧,自己背对洞口抵挡冰雹风雨。
两个人衣衫全都湿透。田宣帮她擦去头上的雨水,眼睛忍不住在她身上探视。
苗淼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非礼勿视。”
浸满雨水的脸,顺滑滋润。水滴顺着他的额头,滑过苗淼的掌廓,汇到下巴,落到地上。
苗淼不由自主想起他晚上的样子,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苗淼有点想承认自己其实就是被他的美色所诱惑的。否则也不会还生着气就主动亲他。
哼,好处不能都被这小子沾了。自己该占的便宜也不能亏了。
“你老实点儿,站好了,不许动。”苗淼命令。
田宣听话地立正站稳。苗淼勾着他的下巴,眉角舞动:“乖乖听话,不许还嘴,不许动手。”
田宣被捏嘴巴、掐脸蛋、按鼻子、弹脑门、咬耳朵,依然纹丝不动。
苗淼终于心理平衡了。她满意地拍了拍田宣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
冰雹暴雨停歇,两个人继续踩着湿滑的路面前行到一条波涛汹涌的百米宽大河的岸边。
游是不可能了,苗淼不会游泳。唯一的方法就是渡船。
沿着河岸,照着地图,找到一个小渡口,一位蓑衣船夫鼻青脸肿坐在木船上,抽着旱烟等待渡客。
看见苗淼和田宣,没好气地磕了磕烟斗,站起来开船。
河水翻滚汹涌,全靠着船夫技术高超,横插而行,很快就到了河中心。
船夫忽然收了船桨,绷着青紫的脸,愤怒地说:“你二人须留下一个与我为伴,否则船便一直停在这里。”
苗淼不解,问:“船家,为何?”
“我与这河同时而生,人不离桨日夜无尽,烦躁孤闷得紧。所以今日必须要留下一人与我聊天作伴。”
苗淼一听,笑嘻嘻地说:“这位白衣道友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留他与您作伴,绝不会孤烦。而且他所会甚多,可以满足您所有要求。”
接着她又拍着田宣的肩膀,语重心长:“这本就是你的孽债,自当你亲自来还。”
田宣五官皱成菱形,无奈地点点头。
“你们说话算话,不能再欺骗于我。刚刚一个横眉厉目的女子,也答应留下陪我。谁知到了对岸,不止翻脸不认,还胖揍了我一通。”
“田宗主绝对不会抛下您的。他肯定能全方位让您心满意足。”苗淼真诚的眼睛闪着贼光。
到了对岸,苗淼先跳上岸,乐滋滋等着看田宣如何解决这场危机。
田宣攥住船夫两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