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国富压根不怕涂安一个丫头片子,也不管语言是否会激怒她,见涂安再一次向前,不躲不避直面向前,一把按住涂安拿刀的手,欲夺涂安手里的菜刀。两人为抢菜刀扭作一团,仇国富平日在涂芹她们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今天被涂安砍了一刀,只觉面子丢了个一干二净,一股气直冲大脑,一把将菜刀从涂安手里抢了过来,劈刀往涂安肩上砍去,让她也尝尝这个味儿
“不要!”
声音自涂安身后传来,涂安被一股力量拽向身后,突然,“喀”地一声,温热的液体溅了涂安一脸,视线渐渐被血红色占领,她将目光下移,菜刀正狠狠地嵌在涂芹的脖子上。
“你个死娘们!你们就是这么来害我的!我姐夫可是乡镇的*书*记,别想着我能给你们赔命…”
仇国富慌了,他就是想给涂安肩上来一刀,以牙还牙,哪里知道半路来了个涂芹,个比涂安矮一点,正好砍上脖子,完了完了!他得跑~
“妈”
涂安看着怀里的涂芹,嘶哑的嗓子像是灌满了血,“嗬嗬”地喘息着
“你不要吓我!妈!”
涂安用手使劲的捂着涂芹的脖子,但是血还是像流沙一样,不管捂的多紧,还是渐渐地从指尖流走…
仇国富刚出门没两步就被紧跟着来的涂勇碰个照面,涂勇一看屋内情况,立马红了眼睛,将仇国富按压在地,打了起来。
王姥姥跟在后面,瞧着涂芹躺在一片血泊中,动也不动,还未从涂苹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又来一个,顿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王中玲立马搂着王姥姥,喊了起来
“别打了,妈你醒醒啊”
一时场面混乱不堪
“仇国富进去了,但不是死刑,警察说我们是入室行凶,他顶多算是防卫过当!他也不承认他卖了两个孩子,我们也没有证据!妈的!”
“勇子啊!既然警察都帮不了我们看来是没希望了,我只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不要再做傻事了!付出的代价已经够大了!”
“妈不想给你们增加负担!但是妈这破身子好像撑不了多久了,不要费钱在我身上了”
“中玲,妈这个做婆婆的实在差劲,但安安实在太小,你们只要给她口饱饭吃就行”
……
“姥姥…”
我是罪人,我害了姐姐被抓走遇害,害了妈妈被砍死,还害了姥姥生病难医,害的舅舅家还要多养她一个拖油瓶,她是罪人!她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留在这个家里…
“你们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涂安突然从梦中惊醒,她胸腔剧烈起伏着,梦中浓烈的情绪尚在心中翻滚,她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就着月光看着着床上头裹纱布,正酣睡的涂芹,心下稍稍平缓,她缓缓起身,摸黑穿上鞋子,蹑手蹑脚的穿过堂屋,往姥姥的屋内走去,平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姥姥侧着身子睡在外侧,发出细细地鼾声,涂苹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嘴巴“吧唧”两下,翘着嘴角睡的格外的香。
涂安心下稍安,默默退出房间,她现在醒了反而睡不着了,涂安走到院内,就着院中的石凳坐下,抬头看着漆黑的上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犹是上一世逃跑的夜幕。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放任这种事情重蹈覆辙,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仇国富……
第二天
“怎么样了?”
涂勇一进门,以姥姥为首的一群人,一窝蜂上前急忙询问结果。涂勇低头不语,沉默地往堂屋里走,几人看着涂勇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沉了沉。
“警察局说仇国富告芹子偷了他家的钱,他是讨钱的时候两个人争执不小心把芹子弄伤的。警局的人说仇国富表示可以不计较芹子偷他家钱的事,他们两就这样两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