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脱开伍云召的臂膀，向后退了两步。
伍云召再次走上前，我抬起头看着他，问：
“有什么话，请快些说吧。”
伍云召在距离我一步的位置停住，一双手在空中颤抖。
他低下头，眼神里完全看不出，他今天杀了四个人。
反而是充满温柔的一双桃花眼。
他静静的看着我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说：
“晚晚，你选他，我不怪你。”
我躲开他的眼神，往旁边走了几步，说：
“若是想说这些，李世民和伍天锡已经替你说过了。”
伍云召跟在我身后走过来，说：
“我从没有让他们去为难你。是我不好，你才会选宇文成都，不选我。”
我知道他就站在我背后，我没有回头，说：
“你没有不好，只是我不喜欢。日子还长，你还会遇见其他人。”
伍云召上前一步，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激动的说：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被他勒住，根本挣脱不了，越是挣扎，他手上的力气越紧。
“可我已经嫁给宇文成都，你再不想放手，也不是你的。”
我静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正也打不过他，干脆放弃。
伍云召的下巴抵在我头顶上，有热泪滴在我头发。
他缓缓松开我的身体，走到我面前，伸手摸我的脸。
“晚晚，你有没有一刻，曾真心喜欢过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突然想起李世民说的，低到尘土里。
他爱的，如此卑微。
只求一刻。
“有。”
我不忍说没有。
在我咽气又复活，他说自己上辈子做了很多坏事好事的时候。
应该是有过一刻的。
伍云召看着我的眼睛，说：
“那就够了。”
话音刚落，门外单雄信跑进营帐里，说：
“宇文成都来了。”
我转过身看向单雄信。
伍云召从我身后走到我面前，拿起立在架子上的兵器，说：
“来的正是时候。”
我抓住单雄信的袖子，说：
“他一定是来接我的，不是来打架的。”
单雄信看着我，说：
“咱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跟在单雄信身后，走出营帐。
众人马已经集结，杨林被人架住，站在一边。
伍云召和伍天锡都上了马，准备迎战。
我跑到伍云召马前，说：
“他只是来接我的，杨玉儿我送回来了，让我带靠山王走。”
伍云召从马上看向我，说：
“晚晚，如果我今天死了，记住你的那一刻。”
说完，伍云召打马飞奔出去，伍天锡紧随其后。
我转过头看向单雄信，他走到我跟前，说：
“别急，我去。”
单雄信上马，跟在伍云召后面，也飞奔了出去。
我走到秦琼和杨玉儿面前，说：
“嫂嫂，放靠山王和我走，我能去制止宇文成都，不然，他们仨都会死。”
杨玉儿看向秦琼，秦琼点头。
我走向杨林，问：
“王爷，能走吗？”
靠山王看向杨玉儿，杨玉儿为他牵来一匹马，将缰绳递到他手里，说：
“父王，这是女儿最后能为你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