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句赐婚,让四个人的生活同时陷入尴尬。
罗成被他的父王抓回北平。
单盈盈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小雪偷偷告诉我,姑姑夜里哭了好几回。
伍云召倒是对单雄信的开导很受用,在瓦岗的这些日子,人也开朗了不少。
抛弃过去对每个人来说,都并非易事。
尤其是,当你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重新开始,接纳眼前的人和事。
你的过去总在提醒你,过去从未过去。
杨林的一字长蛇阵被破,杨广又派了新的队伍前来征讨瓦岗。
这位新的元帅,从徐懋功嘴里说出他的名字时,我的恨意昭然若揭。
宇文成龙。
听到宇文两个字时,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向我。
单雄信挡在我身前,说:
“宇文成龙是宇文成龙,都看莞儿干什么。”
徐懋功见他护着,也不好再说什么。
杨玉儿却并不理睬单雄信,只说:
“宇文姑娘是认识他的吧。”
我站在单雄信身后,闪出半个身子,说:
“从前没有机会解释,我不姓宇文,姓林。宇文成龙我认识,是宇文成都的弟弟。”
单雄信看着杨玉儿,说:
“二嫂,莞儿已经是瓦岗的人,从前的事情不必再提了吧。”
徐懋功引着大家到桌子前就座,分析局势。
宇文成龙虽为主帅,但他功夫不高,又不擅谋略。
瓦岗的人并没有对他的到来感到恐惧。
比起杨林,这位宇文元帅,实在是更弱了些。
正在商议时,大厅外有人禀报,说有一少年,在山门外叫嚣。
徐懋功和王伯当到门楼上观察,来人在山门外辱骂不止,王伯当气不过,朝他射了一箭。
想不到那少年直接抓住射下来的箭,反射一箭,射中王伯当。
秦琼和徐懋功将王伯当扶回房间休息,也对来的这位少年重新审视。
我并不认识来的这位少年。
他手举两个大锤,虽然不比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但也足见臂力。
徐懋功让人找来齐国远,他也是使锤的。
但是瓦岗的人都知道,齐国远的大锤是纸糊的,根本经不住打斗,用来唬人还行。
谁也不知道为何徐懋功让齐国远去送死,我站在伍云召身边,问他:
“军师何意?”
伍云召小声说:
“门外那个少年,正是山马关总兵裴仁基之子,裴元庆。力大无比,除了元霸,估计没人能打得过他手里的八棱梅花亮银锤。”
我抓住他的袖口,焦急的问:
“那军师还让齐国远去,岂不是送死!”
伍云召笑了笑,说:
“你忘了,那纸糊的锤子里面是什么。”
生石灰,徐懋功是让齐国远用生石灰眯了裴元庆的眼睛。
我们站在门楼上观看,齐国远果然总是躲闪,并不正面应战。
趁裴元庆不备,齐国远将大锤举起,朝裴元庆的头砸下去。
裴元庆果然举锤反击,砸中齐国远的大锤。
纸糊的大锤在裴元庆头顶破碎,里面的生石灰洒出来,正散落在裴元庆眼睛。
齐国远打马进了山门,裴元庆在原地痛苦不堪,马儿驮着他返回。
徐懋功的策略再次生效,瓦岗内又开始了一轮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