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此时怒火中烧,正无处发泄,自请应战。
“你不能去。”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这个道士打扮的人,我曾在济南贾柳楼见过。
他走到我们跟前,对单雄信说:
“你此时气息不稳,无法应战,还是让二哥前去。”
单雄信看着他,说:
“三哥,让我去吧,那个魏文通,我能擒他一次,便能擒他两次。”
那道士捋着胡子,不说话。单雄信转而对秦琼说:
“二哥,就让我去吧。”
秦琼点点头,对那道士说:
“军师,就让他去吧,如若不行,我再上。”
那道士点了一下头,单雄信已经抄起兵器往外走了。
他刚走出大厅,那道士便对秦琼说:
“二哥速去取来兵器,着人备马,即刻便去迎战。”
秦琼什么都没问,径直去照做了。
那道士在原地,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
“在劫难逃,拦也是拦不住的。”
我轻声在单盈盈旁边问,这个人是谁,单盈盈说:
“他是三哥,徐懋功,也是军师。能掐会算,可厉害了。”
杨玉儿命人带我和小雪下去休息,可小雪说什么都不走,非要等爹爹回来。
小雪对瓦岗里的人都不熟,一直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伍云召。
单盈盈这个姑姑此刻还不如我这个师娘与她亲近。
小雪不走,我和伍云召自然也不能去休息,只陪着她等爹爹。
可没过多久,四个人便抬着担架上的单雄信回来,浑身是血,人也昏迷了。
徐懋功直接让他们将人送回房间,单盈盈也一同跟了上去。
小雪哭着要到床前,我拉住她等在房间外,不要打扰郎中救人。
小雪一向是听我和伍云召的,此时也渐渐安静下来,等待消息。
过了一会儿,秦琼回来了,说魏文通已死。
也陪着我们在房间外等单雄信的消息,徐懋功在一旁继续捋着胡子,说:
“此劫虽险,却无大碍。他急火攻心,这也是命数。”
我在一旁听着,暗暗在心里点了个赞。
单雄信出战前徐懋功便不允,他执意要去,见拦不住,便马上安排秦琼随后。
能掐会算,当真厉害。
郎中出来禀报说情况已经稳住了,小雪跑进房间,在单雄信床前守着。
秦琼对我和伍云召说:
“小雪在这里有盈盈照顾,玉儿也在。你们舟车劳顿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吧。”
徐懋功看着我,说:
“姑娘先去休息,有些话,我还要问问姑娘。”
吃过晚饭,我和伍云召在院子里坐着,他静静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本有些寒意的深秋,让他怪异的举动弄的我更冷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
“伍哥,我脸上有东西吗?”
伍云召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牵起我的手往房间走,说:
“院子里冷,我们进屋去说。”
他斟了一杯热茶递给我,我放在手里暖着,他问:
“你今日将玉镯递进来,我们才得以进瓦岗,不然,现在还在山门外冻着呢。”
我点点头,说:
“你是想问,我和杨玉儿怎么认识的吧?”
伍云召摇头,看着我的眼睛,眼里带了点苦涩,说:
“我只是觉得,即使我们不提,到处仍然充满着那个男人的影子,宇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