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云召被我突然的激动给惊住了,也站起身来。
我转过身,焦急的问他:
“在树林里被伍天锡救的,只有我一个人吗,没有一个姑娘吗?”
伍云召摇头,说:
“天锡只救回了你。”
我向前走了两步,思考着。
那一日事出突然,惠娘和芙蕖死在马车里,我跳下马车。
单盈盈和黑衣人打斗,生死未卜。
我被伍天锡救回陀螺寨,那么,单盈盈如今,在哪儿呢。
旋即突然想起,宇文成都说,只寻到了惠娘和芙蕖的尸体。
那就是说,树林里只有两具尸体。
没有单盈盈,没有我。
单盈盈还活着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宇文化及派人去山西送信给李渊,二贤庄如今又只剩下妇孺老人。
“伍哥,宇文化及不会是想灭了二贤庄,逼单雄信出山吧。”
我转过身,满脸惊悚的看着伍云召,说出了我的猜测。
伍云召上前两步,紧紧的攥住我的手,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对于绿林中人来说,杀妇孺老人,是最可耻的。
可宇文化及不是这种讲究江湖道义的大丈夫,他的心里,只有朝局利弊。
单盈盈既然没有死,那很有可能在二贤庄。
惠娘和芙蕖已经因我而死,我明知道宇文化及要对二贤庄不利,不去营救,于心不安。
可凭我和伍云召两个人,如何才能救出二贤庄上上下下。
伍云召看着我,说:
“你想去山西?”
我抬起头,说:
“是。”
伍云召闭上眼,长呼一口气,说: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将单盈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伍云召,但是如今仅凭我们,也无法实施营救。
伍云召思索了一会儿,说:
“单雄信虽然与天锡不和,但都是绿林中人,不会看着宇文化及杀单雄信家人而袖手。这样,我们现在出发,到下一个镇子上,我找人去给天锡送信求援。我们先行前往山西,看情况再做决定。但是,我只有一个条件,如果有危险,我去,你不许去。”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伍云召,又快速的松开,兴奋的说:
“就这么办!我们快走!”
等到我跑出了一小段路,发现伍云召还站在原地。
我回头冲他喊:
“伍哥,走啊。”
伍云召回过神来,背起包袱朝我跑过来。
我见他满脸通红,便问:
“秋分时节,伍哥,你热啊。”
伍云召扭过头不看我,用手一个劲儿的扇风,小声嘀咕:
“是有点热。我们快走吧。”
为了能最快速度到达山西,在下一个小镇上买了两匹马。
我不会骑马,只能由伍云召牵着缰绳。
但无论如何,也比坐马车快些。
星夜兼程赶到山西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伍云召和我在一家客栈投宿,他出门去打听情况,我留在客栈里休息。
晚些时候,伍云召回来,说二贤庄目前尚无异常,看来李渊还没有下手。
不知宇文化及派来的人如今走到了哪里。
但要想保住二贤庄,必须尽快与庄内的人取得联系。
获得信任,家眷转移,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何况,二贤庄内,我只认识一个单盈盈。